“才不丑。”洗手的时候小丫头笑嘻嘻的对着盆里的水嘟嘴,“像我这么美的小姑娘,就是把嘴嘟成鸡屁股样的也是好看的。”
这话说的巴虎这个亲爹听了都忍不住背过身撇嘴。
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大门半敞着,但白梅一家三口没进去,站在门外的雪地里踩狗爪印,听到说话声近了,朝宝朗声问:“怎么都去后院了?在干什么活儿?”
“剥包谷粒,怎么不进去?”巴虎先一步推开门,“不知道你们要来,不然就在家等着了。”
“都是熟人,这么客气干啥,白梅说在中原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我到哪儿给她找娘家人去,只好带她过来坐坐。”其实不然,是他提出要过来的,他在巴虎家当了五年的仆人,主家也算优待他,他就想着趁着过年来看看。不想担着旧仆给主家拜年的卑微名头,就选了初二这个日子过来。
但这又不是他跟白梅成亲的第一年,往年没来偏偏今年来了,哪是什么看娘家人。蜜娘和巴虎都没戳穿他这个说辞,也当他是客人招待,全然不提过去的事。
“家里的母羊还没生崽子?我看你挺悠闲的。”
“前天就落地了几只,今早也有动红的,有其他人看着我就没管。”巴虎把瓜子盘往他那边推,“你不是喜欢嗑瓜子,多抓些,还有庆格尔泰,喜欢吃板栗和榛子就抓些揣兜里。”
“爹,我带庆格尔泰去看我们编的绳子。”其其格坐不住了,也不耐烦听这些客套话,端了装干果的盘子往出跑,吆喝道:“走,我们换个地儿吃。”
“还有我!”哈布尔被落下了,递到嘴边的松子也不吃了,跺着脚往外跑,哭唧唧地喊哥喊姐,直到吉雅转回来拉他,嘴巴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