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拜堂成亲。”
新人迎进门,这桩喜事也落下帷幕,晌午吃吃喝喝后客人都走了,扈家的仆人收捡了剩饭剩菜,巴虎又挑了三担子回去,喂不完的冻成了冰,日后热热再喂狗。
“蜜娘你进来。”巴虎站卧房门口招手,指使艾吉玛把其其格和吉雅带到羊圈去玩,“包谷出苗了,你们给它洒些水,洒温水,有工钱。”
一听有工钱,其其格和吉雅再没二话,答应的干脆又响亮。
这下屋里只剩两个人了,睡觉的小老三不算。巴虎去关了大门,在蜜娘警惕的眼神中莞尔道:“我想给你绾个好看的发髻。”
“绾发就绾发,你关门干嘛?”蜜娘戒备心不减。
男人笑笑,拉着她进了屋,把她按坐在铜镜前,拆了低矮的盘发,回想着扈夫人的发髻慢条斯理梳发编发,“我听说这叫堕马髻?是中原女子喜欢的式样?”
蜜娘看着铜镜里的女人,换了个发样温柔了好多,“你的手好灵巧,我都不会梳堕马髻。”
“我给你梳,你想梳我便给你梳。”
巴虎拿了金钗给她插在头发里,心里琢磨着明年要给她买一个花冠。最后一个蝴蝶簪插好,他从箱笼里拿出红袍子,“换件衣裳吧。”
蜜娘被他弄的摸不着头脑,但这时候的他温柔又深情,她便不再盘问,默默换上水红色的袍子,下摆是一串绚丽的杜鹃花。
“然后呢?”
巴虎从袖中抽出两根红蜡烛,是没燃烧过的,他引燃放在桌上,铜镜里倒映出灼灼的火光和激动的美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