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应该不会下雪。”巴虎只把蜜娘的袍子用棍子顶到屋顶上,他的搭在门栓上,“我明天宰牛还要穿,先不换了。”
蜜娘看了一会儿睡的正香的娃,估摸着睡的有一个时辰,她掀了被子抱起他递给地上站的男人,“把尿。”
男人提着心接到手里,好难得,也就是其其格和吉雅刚出生的时候他这么紧张过,还好尿尿的时候小哭包只是瘪了瘪嘴,没醒。
吹了油烛,室内恢复了安静,巴虎猛地咝了一声,提了被子蒙住两人的头,压着声音问:“你不累啊?”
蜜娘又咬了一口,在口水打湿的地方打着圈,满意手下的肌肉抖了抖,“想什么美事呢?我是在报仇。”
她用指甲轻轻一掐,听他呼吸粗重了,又在他耳后碰了一下,一触即离,“睡觉吧,我累了。”
巴虎使劲搓了搓耳朵,他的耳朵最不争气,动不动就红,湿热的触感怎么搓都搓不掉,一直痒到心里。他低头看了看呼吸平稳的人,叹口气,一只腿伸出被子降温。
真记仇啊。
一夜无风无雪,就连哈布尔半夜饿醒喝奶也如往日一样乖巧,不吵不闹,吃了奶尿了尿,倒头又睡,一夜安静到天亮。
巴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开门看有没有下雪,“今天可以宰牛了。”
烤牛蹄只是他去都城从酒楼路过闻着味儿,回来随口说想吃,却因为下雪耽搁了五六日,越是念叨心里越挂念,日日惦记着那口烤牛蹄。
锅里煮上粥,他把屋顶上沾了雪的袍子拽下来,拿出去找了个干净的雪堆,戴上手套按在雪里搓,着重是袖口和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