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吧。”吉雅往床边走,其其格也跟上, 但只是打了个照面, 兄妹俩默契的脚步一停, 转身就往外走。
说一眼真就一眼,一眼都不多。
出了毡包,兄妹俩往狗窝边一坐,探头看了看还没睁眼的小狗子,再看去门外挂弹弓的人,其其格悄悄地说:“他真丑。”又红又皱,头上还有沫沫,像蛋清打在开水里又搅碎的白沫糊在了头上脸上。
丑的连弟弟都不愿意喊。
吉雅同样悄悄道:“还没才出生的小狗好看。”
“还有小羊羔,小牛犊,小马小骆驼。”其其格补充。
两人正在为有一致的看法高兴,毡包里突然响起响亮的哇哇哭声,兄妹俩俱是一愣,看他们爹大步跑进去了,脖子一缩,心虚地站起来往外走。
“小三子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其其格面色讪讪的嘀咕。
吉雅也不知道,“那就不说小三子长的丑了,娘听到不高兴。”
这下好歹有了个称呼,也算是承认了。
之后连续三天,其其格和吉雅进毡包看蜜娘都不瞅包被里的娃,洗三那日来的客人不少,他俩乐颠颠跑出去给来的小孩介绍家里的狗、会屈膝的牛、回来蹭饭的骆驼,小三子被抱出来洗三他俩都不在场。
下午客人走了,其其格和吉雅蹭到巴虎腿边,蔫蔫问:“爹,大斑小斑什么时候回来?”
巴虎轻叹一口气,敷衍道:“冬天吧。”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