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虎什么都想着他的两个娃,还不会走,出行的牛马骆驼已经先备上了。还说要剪了马尾巴毛要学做毛笔,等孩子念书了不用买毛笔。
“其其格和吉雅呢?等母牛出奶了我把初乳挤回来给他俩喝,你也喝点,我听人说牛羊骆驼的第一口奶是最好的。”巴虎接了红线也没走,倚在门口让蜜娘挟两坨煎豆皮给他吃。
蜜娘斜他一眼说不喝,“又是顺带的,我可不捡这个便宜,也不缺那口奶。”
戳过来的手有些凶,巴虎勉强咬住筷子,琢磨着她嘴里的“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怎么顺带她了。但这事不能掰扯,他想不出不代表蜜娘心里没有记账。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蜜娘刮了他一眼。
“豆皮煎的挺酥的,牛筋炖的又烂又入味,你做的菜果然好吃,难怪大半个临山的小孩都给招来了。”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装傻逃避:“我还要去牛群里守着,就不陪你了。”
蜜娘还想再说,又有小孩拿着碗过来了,她盯着碗底的油花,“第几碗了?吃这么多晚上不吃饭了?”
“才吃了半碗,我还喂了狗半碗。”
真的假的?蜜娘问是哪只狗,听说是一只耳朵的,就知道是惹事精。
“这一碗阿姐不要钱,你自己吃,别喂狗了,它们晌午都吃羊肉啃羊骨了的。”蜜娘浅浅的给小姑娘铲了一碗,“端出去吃吧。”
小姑娘端出门了才探头喊:“阿姐,两文钱我放桌脚了,我爹给我的有钱。一只耳的耳朵是被狼咬掉的,它可勇敢了,它吃的我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