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躺躺倒在炕上,其其格和吉雅爬过来想骑在肚子上,巴虎看了蜜娘一眼,把吉雅捞过来,两个娃一前一后坐他身上。
“早上吃啥饭?”蜜娘偏头问。
昨夜里睡的晚,今早起的也晚,又闹了一阵,这个点也不早了,巴虎说割刀牛肉干,打桶酥油茶糊弄下肚子,晌午饭早点做。
蜜娘不想动,让巴虎去割牛肉,“反正酥油茶也是你打,一事不劳二主,你全干了算了。”
“那你别让其其格和吉雅坐你肚子上啊。”巴虎把孩子拎下来,扯了被褥卷成卷让兄妹俩骑上去。
蜜娘摸摸肚子,“没有怀娃。”
没怀也不能坐,两个娃合起来有四十斤了,再一蹦一蹦的能坐出一口老血来。他肚子没怀过孩子,怎么压都没事,但蜜娘的肚子鼓的那么高,生了孩子又缩回去了,这让巴虎觉得她的肚子是空的,压下去就坐到骨头了。
巴虎出去的时候朝宝他们刚好把挤的羊奶一桶一桶提进来,看到他在家都愣住了。
“东家,你在家啊?”
“我不在家我在哪儿?”巴虎问他们喝不喝酥油茶,喝他就多打点。
“那个,听说你爹……”朝宝支支吾吾的。
“噢,死了。”
大概他说的像死了只耗子一样平淡,其他人也没法接话,连声节哀都说不出来。
院子里和灶房里一起响起捶打声,巴虎端了两碗酥油茶进屋,牛肉也撕成一条一条的装在盘子里,“前几天放的羊奶已经酸了,我给你舀一碗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