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罕从雪地爬起来还在笑,“你放心,我不跟你爹一样是个疯子。”他拍了身上雪跟着巴虎继续往外走,“你娘这辈子最值得炫耀的事恐怕就是生了你,真好啊。”这要是他儿子多好。
巴虎是名正言顺的下任族长继承人,他说话比赛罕管用,再有把下任族长从族里选的许诺,赛罕这个没根的人当一二十的族长其他人都没意见。
“我家里两个孩子都有些发热,我爹的丧事有族里人操持我也放心,我这就走了,劳你们费心。”巴虎提出离开。
族长的事已经定下,巴虎没了族长的身份也只是他爹的儿子,他不愿意给他爹守灵,其他人也不管他,本就没情分的族里人不在意他是走是留。
巴虎娘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她送巴虎离开的时候还是愣愣的,出了大门就一声不吭。
巴虎看了眼跟了出来在门外等着的男人,低头说:“以后你过好你自己的日子,我们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想着你自己就行。这一次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我什么都不问,死了的人也该死,以后就别想了。”
妇人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她儿子,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我走了,别送了,有人在等你。”以后也不来了。
他娘脱离了苦海,之后的选择不论结果如何都该她自己承担。而且她敢出墙敢密谋杀人,没他想的胆小脆弱,也不需要他操心。
她生他一场,养了他十四年,他从小就在保护挨打的她,又为她瞒过一起人命,不欠她的了。以后见面,她也只是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