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蜜娘追问。
巴虎瞟了黑小子一眼,转过身问:“你找他有事?”
“没事,我只觉得你怪怪的。”巴虎是什么人啊,对外人没耐心,就是牧仁大叔在家,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今天只差把艾吉玛黏在身上带着走了。要不是年龄不对,她都怀疑这是巴虎的私生子。
巴虎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听见门外有人问能不能进来。
“进来进来,屋里有人。”突兀的热情让常年不说话的邻居忍不住侧目,但也没跟巴虎说话,对着蜜娘说:“你家在做什么好吃的?能不能卖我一点?我家这个小丫头馋的两天没好好吃饭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胖丫攥着她娘的手眼巴巴盯着蜜娘,生怕她不卖。
“就是牛肉,不值当卖,阿嫂拿回去给孩子吃就行了。”蜜娘进灶房挟了大半碗出来。
漠北的牧民穷的很穷,富的又很富,沿着河边住的都是不差钱的,又有巴虎凶恶的名声在外,人家怎么着都要拿钱买,不要钱宁愿不给孩子吃。
糖在漠北很值钱,这个味道又不错,邻居阿嫂直接掏了一个银角子拍在桌上,“家里嘴多,劳烦你再给我装一碗。”
两斤鲜牛肉风干后只剩一斤,牛肉条上还有芝麻,蜜娘估量了一下,从屋里拿出秤,“我卖一百五十文一斤,阿嫂你给的有多的,巴虎你进去拿铜钱找给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