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我来想办法。”巴虎看见扈县丞了,他牵过大黄站到一边。
“要不你把大黄牵回去吧。”蜜娘低声说。
巴虎没说话,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有大黄跟着,其他人见了会主动避开蜜娘,免得她被挤着被撞了。
“你搞什么?人念书把狗带来是哪个意思?”扈县丞见巴虎牵着狗往他这边走,没好气地骂:“你念书的时候同窗是狗还是你是狗?”
“我也没办法,这狗是跟蜜娘一路走来的,黏她黏得紧,蜜娘在家它还能老实待着,蜜娘不在家它就不安分,生怕蜜娘把它丢了。”巴虎端着一张嫌弃又无可奈何的嘴脸。
扈县丞低头看狗,大黄站在巴虎腿边,眼睛却是巴巴盯着屋里的方向,确实如巴虎所说。狗是个好狗,但那也不成,虽说夫子不是正经的夫子,可狗跟学生同坐一室,说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要不我把大黄给栓门口,让它靠墙根卧着睡觉?”巴虎降低要求,但他低估了在读书人心里私塾有多神圣。
“栓羊圈里去,在羊圈里就能看到这个方向。”扈县丞不肯通融,他可不想以后听人说某某年跟一只大黄狗成了同窗。
也成吧,有总比没有好。巴虎牵着大黄往羊圈走,羊圈里的羊各自顶着奇怪的毛色,羊角上羊脖子上挂着各种东西,不过打扫的还挺干净的。
“好了,你就这儿待着,等晌午了我再来接你跟你的主人回家。”巴虎也有志气,大黄万事以蜜娘为先,他就不以男主人自居。
巴虎赶了牛车回家,从藏鱼的大缸里掏了十条鱼放灶房里解冻,准备晌午炖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