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恩还想再争取争取,毡包里的妇人听到声已经走出来了,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你们在说啥?可是牲畜出事了?”
“没有,不是,没说啥。”蒙恩急忙答话,他不想在她面前露出一贫如洗的家底,他只比巴虎小一岁,一个是东家,一个是没有自由身的奴仆。
巴虎脚步一顿,站在门口迎着火光审视地盯着蒙恩,注意到蜜娘朝他看来,他才提腿走了进去,暗中攥了下她的手。
“你多吃点,早就饿了吧?”蜜娘挟了温热的馅饼放巴虎面前,“快点吃,再过一会儿就凉了。”
“你吃过了?”巴虎见她抱着奶桶在打酥油茶,嘴里衔着馅饼走过去,接过木槌狠狠捣了十来下,奶桶里的酥油尽化了。
蜜娘在热饼子的时候已经吃了的,她坐巴虎身边捧了碗酥油茶慢慢抿着,外面的牛羊叫声此起彼伏,混着风声一起灌了进来。人能听到,野狼更是闻风而动。
这天晚上,蜜娘近距离听到了狼嚎声、狗叫声、人快速跑动的脚步声、箭簇划破风声刺进肉里的声音。
黑夜退去,蜜娘站在门口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她开门望去,巴虎跟蒙恩各拖了两只狼,三只狗的嘴边的毛被血染红了。大黄终于不怕巴拉和阿尔斯狼了,三条狗翘着尾巴并排走在人后。
“死了两只羊,一公一母,杀了四只狼,赚了。”巴虎脸上带笑,“今天可能要晚些到家,我们把狼皮羊皮剥了再动身。”
“一直都是这样?”蜜娘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