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要是不说那番话,我哪会怀疑?巴虎的家业丰厚,人长的也不赖,你会对他动心也不意外。”木香反倒先委屈上了,别看她跟盼娣玩得好,但这个毡包里的人,她对蜜娘的品行最信服。连续半个月把口粮分一半给狗,饿到半夜起来狂喝水,这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做到的。甚至为了带上大黄赶路,她放弃了坐牛车。蜜娘为什么没有换洗的衣裳和鞋子?就是走路磨破了鞋底,树枝挂烂了衣裳,到了漠北只剩身上的一套还能穿了。
“你想多了。”蜜娘说。
“那便好,我跟你说,巴虎那人不能嫁,他凶恶得厉害,十四岁就敢掂刀砍他爹,之后更是动不动跟他爹打架。听敖嘎大爷说,巴虎十四五岁的时候身上被打出来的伤就没好全过,他爹也是,经常鼻青脸肿的出去喝闷酒。”这是木香晌午时听到有关蜜娘的传闻特意跟东家大爷打听的,“他都敢打他爹,以后更狠的下心打婆娘和娃。
“木香说的是真的,她为了你特意跟东家凑近乎打听到的。”盼娣心里酸酸的。
“谢谢你木香。”蜜娘心下一暖,“别听外面几个烂心烂肺的人瞎说,巴虎他对我没那方面的意思,我短时间里也没打算嫁人。”
“你们在说啥?谁要嫁人?”兰娘领着莺娘吃了饭回来只听到了后面两个字,“是蜜娘?”
“你听岔了,没谁要嫁人。”蜜娘看到莺娘怀里抱了一捧韭菜花,她问:“怎么摘了这么多的韭花?”
“捣韭菜花酱的,吃肉的时候沾了解腻。蜜娘姐姐,你有空也去多摘点,我东家家里捣了好些韭花酱,说是一年到尾都少不了它。你要是没空,赶明儿我给你摘回来。”
“有空,明天就有空,我放羊的时候给摘回来。”临下工的时候朝鲁说了,明天只雇男帮工去挖长沟,后天再上工开始择洗羊毛。
“蜜娘,你认识苏合?”兰娘突然问。
“谁啊?没听说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