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止蜜娘,在场听到声的都朝他看过去,只见东家青肿的脸上早已垮了下来,眼睛耷拉着,嘴唇紧抿,一副凶恶相。
“蜜娘,你得罪东家了?”蜜娘往山包上走的时候听人悄声问,她也纳闷,但心里虚,弱弱道:“应该没有吧?”她不动声色地四处瞟,羊太多了,她一时也找不到她的羊跑哪去了。
“东家,你找我啊?”蜜娘走过去悄悄打量巴虎的脸色,眼下青黑一片,唇色有些泛紫。
“东家,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我看你脸色不对劲,你要不要回去睡一会儿?”她担心她的羊被发现了,心里虚的要死,人家给她甩脸子她也不在乎,巴巴的先说好话。
“嗯,一夜没睡。”巴虎脸色好转,他昨晚给窜稀的羊喂了药草,之后又在羊群里扒拉个遍,就怕是传染性的病。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又去看了眼小羊,时间太短也不知道有没有效,他跑回去拿了绳子把窜稀的羊栓起来单独栓在一个地方,它卧的地方土跟草都给撅起来烧了。
“你该回去睡一会儿的。”蜜娘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两个鸡蛋递到他眼下,“我小时候要是哪儿碰淤青了,我娘都会煮颗蛋给我滚滚,你做饭的时候把蛋煮熟在有瘀血的地方多滚一会儿,伤好的快些。”
巴虎眼睛盯着青壳蛋,喉头滚了滚,撇开眼问:“你捡的啊?自己拿回去吃吧,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不上,三两天就好了。”语气温和了许多。
蜜娘看了眼他的颧骨,昨天还是青紫色,今天就成青黑色的了,哪可能两三天就消了的。
“朝鲁大叔昨晚给了我一壶羊奶,有奶喝我就不缺鸡蛋吃。”蜜娘也算交代了声,她瞥男人一眼,把手里的鸡蛋放他身边。
巴虎在蜜娘下蹲靠近他的时候有些不自在,他不着痕迹地往后趔身子,“家里还有牛奶,我下午给你挤一壶。”
“不用特意挤,有剩下的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