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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叫声渐弱,蜜娘心中一喜,松手从袋子里捏了撮盐巴,还没等凑到羊嘴边,身下一个大力翻腾,蜜娘捂着大腿仰面摔在一侧,而翻身站起来的羊低头准备用羊角拱她。

“哎!滚远点……”好在一个男人听到声快步跑过来赶走羊,“死畜牲,脾气还怪凶。”他想到刚刚那个场景心底也打怵,这里的羊野性还挺足,报复心也强,挣脱了不跑反而要拱人。

那羊角戳到肉可是不得了。

“要不要紧?”朝鲁跑过来问。

“没事,就羊后蹄蹬了一下。”蜜娘忍痛站起来,身上的杂草都来不及拍,笑着说:“摔了一跤下一只羊我就有经验了。”

“你太瘦了,东家咋让你过来干这活儿。”朝鲁叹了口气,说:“阉过的公羊体型大,但脾气温顺些,那带崽的母羊凶,尤其是那奶/子胀得老大的,你少碰。”

“好,我晓得了,我再观望一会儿。”蜜娘揉了揉腿,绝口不叫苦不抱怨,她拿同等的工钱还搭上一只狗白吃白喝,已经是占便宜了。

作者有话说:

第八章

到了晌午该下工了,蜜娘手里的羊还剩一半的毛没剪,这是她剪的第二只羊。

“你们先走,我把手里这个忙活完了再回去。”她手上动作没停,抬了下头又赶忙垂下去,看羊嘴里的草嚼干净了又剪了一剪子递它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