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商聿,因为沈云修白天那番话,内心不太平静。同样的打泡搓洗,竟撩拨得他热血充脑。

“剩下的我自己来。”后背搓洗差不多后,商聿拒绝沈云修为自己搓洗前面,甚至有意将毛巾搭放在腰腹处,挡住了该挡住的地方。

“害什么臊,你半身不遂的时候我还给你端过夜壶把过尿呢。”往天商聿这么要求,沈云修也就出去了,今天却不打算顺着,后背洗差不多了,就开始洗前面:“哥哥就安心享受吧,弟弟肯定把你洗白白。”

这不知死活的拱火行为,让商聿呼吸都跟着一滞。

然而依靠轮椅的他,现在不过就是只纸老虎,沈云修根本不带怂的。擦洗的动作流畅自然,表情严肃认真,那叫一个心无旁骛。

看着他,忍不住心猿意马的商聿简直充满了罪恶感,好像自己不是对方手里待宰的羔羊,而是那个伺机将小绵羊吞吃入腹的大灰狼。

商聿深呼吸,努力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理出去,然而沈云修不予遗漏的擦洗却让他根本没法分散注意力,每一根神经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似乎都被放大到了极致。

“云修……”商聿抓住沈云修的手,紧张地额角冒汗。

沈云修却挣开他的手,笑了笑,继续尽职尽责地伺候伤员。

商聿一直以为自己在这方面特别能忍,直到此时此刻才发现,只是少了小家伙的那把火。

就在商聿仰头闭眼准备放任自流时,沈云修却将澡棉放到一边,起身换掉浴缸的水,将他浑身泡沫冲洗干净,随即浴巾一裹,抱上轮椅,给推着转移去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