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惠的儿子要去英国念书了,因此今年的庆生礼稍稍隆重了些。
冯淮生的新女友是秦太太表妹的闺蜜,女人的嘴凑在一起,了不得,无风也起个三层浪。
洗手间里是最不能说是非的地方,偏言晏点背,听去了自己的八卦。
她在里面隔间里,她们在外面洗手台边,议论言晏的出身:
你瞧她那清高样,爱答不理的,真以为攀上高户门楣,她就是官太太了。
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的小门户作派。
矫情给谁看,到底是怎么钓到周先生的,谁心里还没个数啊!
那晚回去的路上,言晏一直闷闷不乐,周是安问她,她只说那个蜜瓜火腿多吃了几块,有点腻。
周是安岂能看不穿女人堆里的心思,只是再三地问,言小姐都不说,只能由着她,腻着了咱就回家喝点茶压压。
言晏的工作,周是安从不主观去干预,嘴上说我养你,但是他比谁都乐意见到言晏有自己的奔头。
有时见她在书案前忙报表、和同事聊在案进度,他从不打扰。
出差应酬在职务范畴内的,他也都默许。
但偶尔也会给她介绍几个客户,周先生的背书,订单鲜少有跑的,业绩提成下来,言晏会给他买礼物。
彼此戏谑为,佣金。
秦家庆生会过去没几天。这日晚上九点不到,言晏给周是安打电话,那头的周二还在谈判桌上,贸贸然起身,要出去接电话。
秦之惠给周二打圆场,理解、理解啊,家里司令查岗呢。
言晏电话里没说多少,就让他快点回来,晚一分钟大门都不给开的那种。
周是安听她声音不对,“言言,你喝酒了?”
“嗯,大嫂送的那瓶。”
周是安重回会议室,拎起自己的西服外套,说得容他先撤了,他慌里慌张地解释,我老婆喝醉了,她要是跑阳台上去,那就出大事了。
秦之惠一脸懵逼地看着周二往外走:谁还没个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