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骨扇,顺势拿扇身遮眼前的烈焰,一脸不耐烦地被身旁一个男生喂饮料,她折起扇子,打开了男生的殷勤。
二人亲昵依偎之下,一道上了那男生的车,私家车掉头过来时,车里副驾上的人瞧见了热浪风吹的街对面有个人不偏不倚地瞧着他们,舒木槿只短暂一秒瞥周是安,随即摇上了车窗。
余下的,周是安本不该再作窥探,可是眼睛与心似乎不由他主张了,车里的男生欺身到她耳边,逃也似的舒木槿避不开他的吻,别扭了几秒之后,二人开始唇齿相依,周是安站在日头下被炙烤一般的难熬,继而右脚脚背一反勾脚蹬,再施力到底,往岗哨门口拐去了。
入夜,周是安在梦里,学着车里那个男生,想要碰些什么,触些地方,本能之下,脑内一道白光,如同午后那头顶上的毒日一般,蒸腾掉了周是安所有的礼义廉耻。
……
一周后,周秉承与周是临都回来了,晚上饭桌上,姚丽珍开起小儿子的玩笑,说小二现在懂事了,开始自己洗内裤了,了不得,什么时候外衣外裤也自己洗,她就阿弥陀佛了。
一家人也就周是安自己耍着小聪明,掩耳盗铃罢了,其实他少年头一遭梦遗的第二天早上,姚丽珍就看出了些端倪,故意问他,怎么自己把内裤洗了,该不是尿床了吧?
周是安一副不予理会的样子,暑假期间,成天在家关不住,换上球衣就出去了。姚丽珍还不忘笑话他,嗯,精力果然旺盛,出去跑跑也是好的。
外面还未到早间九点的时光,香樟树里躲几只聒噪无休的蝉,搅得人心烦意乱,额角生疼。
周是安的初体验,毫无颜面之言。
他急切地想剜出自己心似的,要她相信,他有多么的眷恋她。
就像后来的日日夜夜里,周是安但凡与她有争吵之后的弥补,只要沾到她的身子,他就会恶狠狠地在她耳边,不是说,而是骂,骂她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