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使唤东宫信鸽的暗号,慕容星自然也是记得的。
“你去办就是,自然有人能够收到信函。”
一只纯白的鸽子停留在一处草庐的檐上。
鸽子颈间带着一朵晒干了的粉色的绣球花,在阳光下显得分外醒目。
“世子在看什么,是窗外有什么东西吗?”元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见慕容星的视线停留在窗外,低笑着问道。
慕容星的眸子里映着那朵粉色的绣球花,薄唇轻启:“现下不是绣球花开的季节吧?”
“自然不是。不过长安不少妇人少女都喜欢这种花,所以不少脂粉店都会用这种花晒干之后做配饰。”
元穹起身走到窗前,眯了眯眼眸:“……这鸽子倒是有趣,是信鸽?”
话音刚落,他袖间的暗器便破开了窗纸,将那鸽子射落在地上。
元穹缓步走过去,将信函抽出,扫了几眼后,面上的笑意已经全然消失了。
“太子邵关的信……他为什么会问世子,岭南军的事情?”元穹随手拈下那朵绣球花,放在鼻尖轻嗅一下,眸里却是寒光四射,“此事我可没有再同旁的什么人说过。”
“阁下是忘了妙医斋暗室的事情了吗?邵关又非傻子,自然查得出邵庭安排的伪证证人是岭南军旧部。”
慕容星面色不改,只接过信函看了两眼,便随手放下了。
“再加上大梁帝前不久刚撤去两个副将,想让人不怀疑,也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