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季清鹤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接过，边签字边说，“你这性子，倒是和我家辅佐官有几分相像。”

听见这话，薄无命脊背做得更直了，唇角动了一下，才道：“我这里有个绝密的消息。”

“是我刚得到手的，无人知晓。”薄无命怕季清鹤不在意，又添上一句强调了一下价值。

季清鹤抬眸看向他：“什么消息？”

在自己的地盘上，薄无命也不怕季清鹤赖账，道：“有势力获取了陆长夜那边某个人的血液，大概是提取了战场遗留的血迹，据分析，注射人体后能提高对丧尸病毒的抗性，异能者使用效果更佳。”

季清鹤“哇哦”了一声。

“这是进化成唐僧肉了吧！这种功效，绝对是国宝啊！”

薄无命点头，真诚地说道：“没错，这条消息各大势力都在买，我可以先一步卖给你，过几天再卖给其他势力，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当然，如果长鹤先生对这份血液有兴趣的话，我也可以帮忙调查。”

季清鹤搓了搓手中已经签好字的文件夹的冰冷边角，摇头道：“这种国宝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独善其身就好。”

“这确实是个重要的消息，你想换什么？”

薄无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生硬的笑容。

……

“就是这样，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办吧。”

回到祭祀厅，季清鹤随手把文件丢给陆长夜和岑千秋，然后就扑到沙发上，把头埋进毛茸茸的垫子里。

陆长夜皱眉，看向角落里难得现身的空：“薄无命提出的条件居然想见爱上书屋剑术吗？”

空站在阴影里不说话，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薄无命不会是在骗人吧？怎么可能有这种效果的血液，这还是人血吗？”听到能提升抗性，陆长夜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岑千秋较为公正地说道：“虽然作为情报组织的首领，薄无命总是死要钱，条件高到劝退，但信誉却一向是极好的，他提供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

说明那血就是在陆长夜等人的战场上提取的。

但就是因为消息是真的，陆长夜才烦躁。

“啊！我真是服了他们了！”

“这些人怎么就没一个安分的！不是研究新式丧尸病毒，就是研究异能者血液！他们要是能用这十年如一日的毅力去清扫丧尸，咱们重灾区的道路早就打通了！”

陆长夜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呵，还不是因为你太过单纯，研究室建得太慢。我早就告诉你了，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了。”岑千秋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表情。

“避免？怎么避免？连99%的避孕套都有失误的时候呢！”陆长夜眼角一斜，神情不屑地看着自家风流成性不止一次“闹出人命”的小舅舅。

“只要有战斗发生，受伤流血就在所难免，谁会一边打架一边挖土啊？！又不是神经病！”

“……幸好他们不知道那到底是谁的血液，不然就麻烦了。”

焦虑到挠头的陆长夜庆幸地叹了口气。

季清鹤从毛毛里露出一只眼睛：“这有什么难的？再体检一次不就知道了？为了防止病毒感染，你们应该是有体检项目的吧？”

愣了一下的陆长夜，下一秒抱着脑袋使劲晃。

“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提醒我啊！”

再一次听到这熟悉的惨叫声，季清鹤无语地坐起身，抱着抱枕盘腿窝在沙发上看着陆长夜发疯：“就你现在这副降智到三岁小孩的表现，谁敢相信这是他们英明神武的陆大少？长云都比你稳重。”

“对，不能慌！越是紧急关头，就越要冷静！”陆长夜努力控制住自己，深吸一口气，顶着一头乱发开始头脑风暴，“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合作了，这或许是个机会……”

陆长夜站在原地，眯着眼，脑海中转着无数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