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
这个?小鲫鱼倒也是勤奋,吃得了苦,一会儿不做事就坐不住,现在几乎所有的家务以及苏连语的种菜爱好,也全让他默默地包了。
换句话来讲,就是个?免费工人?。
不过,苏连语打下一百个?保证,她绝对?没有剥削、压迫、虐待这一成精的鱼。
嗯,没有。
“喂!!那边的那个?谁谁谁,别干了,赶紧回来。”她手插在衣兜里,对?着家门?前?的田吼了一句。
回来休息一下嘛。
田不种也可。
没想到,这一吼,在大白鱼听了。
鱼:“!”
耳里是穷凶极恶的。
小鱼鱼霎地一抖,很是心?慌。
“没听到吗?”苏连语心?里纳闷一下。
半晌,大白鱼慢慢地挪过来了。
“大娘子,有什么吩咐?……”他小心?翼翼地探头问。
苏连
语:“……”
我真的这么凶吗?
不应该啊,我不是温柔似水小仙女吗?
她正疑惑着,本想再帮他看看伤口,结果?忽地瞥见了大白鱼手臂上的皮肤干掉了一块,碎碎的,十分干燥,已经裂成了鱼鳞状了。
“这个?是,”
大白鱼捂住手。
近来秋高气爽,天气燥热,鲫鱼又?是水生动物?,化成人?形后对?于水的需求也比普通人?大不少,要再这样干下去,不久就真的成了鱼干。
“大,大娘子你要干嘛?”
“你不要湿润我。”
“呜呜呜。”
一顿挣扎后,大白鱼被揪得呻|吟起来了。
“啊”
她直接打了一桶水给大白鱼来了个?淋浴。
被冷水一激的他,像是接受到了温暖的甘霖,浑身?一阵舒适。
“鱼没有水怎么活。”她一边帮他一边说道。
“呃,嗯。”大白鱼有些含蓄,不太敢回应。
“来,把手抬起来。”苏连语帮他擦擦身?体。
“啊,哦。”他照做了。
大白鱼穿着大裤衩,坐在板凳上,任由着被随意?下水。
他那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有几道红的紫的淤痕。
“呐,你看看,这就是没痛觉的坏处了。”苏连语感叹。
“就算腰上破了个?洞你也不知道疼。”苏连语摸到了奇奇怪怪的鱼肝位置。
“……”
大白鱼不好意?思说话。
自己是条鱼。
在大娘子眼里是笨笨的,毫无是处的。
用苏连语的话来讲,就是个?鱼脑小并且莫得大脑皮层以及痛觉神经稀疏到可以忽略的水生动物?。
还是低级的那种。
比不上狗。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他才?会如此生理性地惧怕她,但是……
刚刚那刹那,忽地发?现,这个?大娘子,也是挺温柔体贴的,没有印象中的那么凶,声音一阵一阵的轻柔,看上去也是挺可人?的。
他偷偷地望着她。
苏连语并没有察觉到这种目光。
“老看我干嘛?”她瞥一眼他。
“没,没事。”大白鱼低下头。
“那行,你自己搞定吧。”苏连语轻轻地抛下一句,自己起身?,正准备喂鸡去了。
“啊,那个?。”大白鱼喊道。
一喊完,
他就后悔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