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刘大牛,原主的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
接下来还有许多幼时,童年,以及十多岁的画面。
两人在田地里你眉我眼的,时不时羞涩倾情,对视一笑。
苏连语:“……”
“你俩感情从小就最要好的了,大牛的为人你是知道的,老实,踏实,高高壮壮,勤劳肯干的,他种的地,哪一次不是村里丰收最多的?谷子都沉甸甸的,哪家不羡慕?哪家姑娘不想往上靠?……”
刘婆婆天花乱坠地撮合着,乡音胡扯。
虽然说,一穿越就能分配到一个老公固然是好。
但是这大牛,好像不是自己能吃下去的类型。
“哪个,”她本想出言说抱歉。
“而且,我看娃儿你年纪也差不多了,该嫁人了吧……”刘婆婆突然说了一句实在话。
现在这副身体,苏连语也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可在旁人看来,就是妥妥的大龄剩女。
苏连语:“……”
原来,这就是被催婚的感受啊。
见苏连语沉默,刘婆婆继续劝道:“你以前是独女,家里不舍得嫁你出去,可现在无依无靠,还是得找个夫家的好。”
嗯,对,但是……
“娘亲!”龙球球跑过来扯了扯苏连语的衣袖,抬起白白的小脸望着她。
“娘亲我要洗手。”
球球的手沾了一些酱汁,油油的亮花花。
“嗯,好。”苏连语不好意思地对刘婆婆笑笑,点头躲了躲,然后去给球球打了一瓢水洗手。
“搓搓,擦擦,转圈圈”这是苏连语教给球球的洗手歌,球球唱了出来了。
苏连语:“洗干净点哦。”
龙球球:“嗯。”
回头一看,刘婆婆叹了口气。
“那个,刘婆婆……”
“嗯。”
两人沉默。
苏连语要是开口,总觉得伤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刘婆婆也懂了,苏连语的心思始终在这个捡来的小孩子身上。
“……”
“行吧。”刘婆婆先妥协了,长吁一声,然后无奈地笑笑,“这娃儿挺水灵的。”
本来还在委婉难堪的苏连语,一下子,想到了一个方法:
“球球,过来给刘婆婆唱首歌。”
“唔?”龙球球抬起头,然后一下子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了。
苏连语教过他不少儿歌,他也乐意着唱,什么《黄鹂鸟》什么《鲁冰花》……总有一首能唱的。
球球站好在刘婆婆面前,手背在身后,站直。
“哟哟哟,这是要唱什么小曲儿啊?”刘婆婆笑了,皱纹成了缝。
“唔,”球球想了想,然后开口,用着稚嫩的声音唱道:
「白白的屁股红红的鸡巴」
一出口,苏连语的微笑边陡然消失,她一把捂住了球球的嘴。
龙球球:“??”
刘婆婆:“??”
苏连语:(捂脸)
这首歌,是苏连语第一次给球球洗澡时有感而发,随口唱出来的。
没想到这该死的小崽
子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那时候才多大啊,一个豆丁,巴掌那样。
神童,绝逼是神童。
苏连语一连串自我安慰。
听到如此稚嫩的歌声后的刘婆婆,懵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将脸上凝固的笑容揉和开来,也同着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娃子,我就不妨碍你了。”
刘婆婆起身,扑了扑自己坐过的位置,准备要走了。
“刘婆婆再坐坐吧,”苏连语挽留挽留。
“不了,我还得回去煮饭呢。”刘婆婆摆摆手,笑笑。
“哎,等会儿。”
苏连语想起了些什么事的,转身。
半分钟后,她拿着一只盛满了五花叉烧的碗递给了刘婆婆。
“自己做的,上次的碗还给您了,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