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前,炉火正在点燃中。
龙球球兴致勃勃地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苏连语,小手里紧攥着两块黑黑的石头,低头在乌漆的火镰上做准备状:
“娘亲,我要打火柴喽!”
苏连语也不知道球球究竟是从哪里学到“火柴”一词的。
“擦!擦!”小火星亮了起来。
“小心哦。”苏连语温馨提醒道。
不过多久,小火苗便窜了起来,在柴火上有了身影。
龙球球:“啊啊!”
小风一吹,灭了。
苏连语:“……”
苏连语:“娃儿我们不急,慢慢来哈。”
灶炉边上,球球白天到荒草地边上捡来的小树枝,一根根地被堆成一座小山丘,拱了起来。
苏连语拿起切成一块一块的五花肉,放了油、酱、白砂糖腌了味道,剁了蒜蓉,葱姜,还加了点白酒。
一个时辰后,肉质呈现出红润的色泽,同时散发出酱料的香。
玩火玩得灰头灰脸的球球,踮起脚凑上来,扒着桌子探头看看:
“哇”
“好香啊”
苏连语得意地笑笑。
入锅。
她自己又调了一份叉烧酱,出锅的时候用。
球球一直期待的蹲在灶炉前,往灶里一根一根地加小树枝,拿着小葵扇起风。
“火起来啦!”
苏连语不用看也知道,火起来了。
油和水咕咚咕咚地起来了,将叉烧肉块吹起泡。
小肉肉一颤一颤的。
球球的小屁屁也跟着一摆一摆的。
闷好了。
收汁,蒸干。
苏连语晾到温热的时候,才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每一块都五花分,手指般寸宽,整齐堆砌。
炒热酱汁,一淋。
热气腾腾。
白白的雾气下,晶莹的五花叉烧,泛着妙不可言。
给球球拿了一只碗,夹一块。
球球的手很小,筷子很长,握的位置很低,一动就是歪歪的杠杆。
龙球球:yamuyamu
龙球球:“好吃!”
满屋子都飘着五花叉烧的香味。
大黄从屋子外踩着泥脚进来了。
龙球球:“啊哈。”
暖融融的叉烧入了口,咸咸的,甜甜的。
苏连语自少独立,长期一人独居,养得一
手好厨艺,本来也只是自己吃吃罢了,没想到有了娃子后,这一手厨艺竟显得如此重要。
最擅长的肉食,要是以后有蜂蜜的话,还能做蜜汁的咧。
她有些美滋滋的。
忽地,门外敲敲,老木门扣响——
“娃子!”
一旁的龙球球抬起头:
“娘亲是叫我么?”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球球的话语,门扉便吱一声地打开的,一个人从门缝里探了个头进来。
那颗头,灰白杂发,笑容慈祥,声音很熟悉。
“刘,刘婆婆。”苏连语立马笑容可掬。
若不是太久没去刘家白嫖,她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啊,”吃得满嘴都是的龙球球听到后,顿一顿,乖巧地学着叫人。
龙球球:“老婆婆!”
“刘婆婆!”苏连语纠正道。
“不对,娃子,”
“???”
苏连语转过头来,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刘婆婆已经是目瞪口呆了,表情极其惊讶,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