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纳闷儿,“天岁国师,就是天岁的君主也要敬尊一声先生,你身为小辈直呼其名,你才不要脸。再有,你怎么知道我勾搭旁人?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拿贼拿赃,捉奸捉双,你哪只眼睛瞅见我勾搭旁人了?旁人在哪呢?”
“我分明看见你们,”秦琬挤开他们,往屋里冲,“你们一起上楼来的,人呢?人在哪里?”
她闯进来,没有看见江月白的影子,眼里尽是失落,呐呐,“不可能,我瞧见了的。”
秦楚嗤笑,拽临江的袖子,小声道:“咱们别理她,走罢,我知道有个地方,最适合喝酒。”
临江给他拽下楼来,绕道离开祭花会,从后院牵了两头小驴子骑着上了街。
他很为难,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半天,终于忍不
住道:“姑娘,我家主人回来见不着您会担心的。”
秦楚拍拍驴屁/股,“多大的人了还能走丢呀?我是看你刚才被人欺负带你出来散心,一个大老爷们,这么忸怩呢?”
临江沉默,他嘴笨不太会说话,心里想着君后说的也对,两个大活人也不能丢了,不过君后没听出他的声音来,还是让他松了口气。
见他没说话,秦楚指指前头,问他,“是不是有个茶棚?”
临江抬眼望过去,也没多想,脱口道:“是,君……姑娘,前头真的有个茶棚。”
他差点说秃噜嘴。
秦楚满意的点点头,“你别看我什么也看不见,这些路我都摸的门儿清的。”
两人打驴到茶棚前,秦楚把驴子交给个有些年纪的跑堂,坐下来要上两壶茶水,摘下面/具,道:“侍卫,你唤做什么名字?”
临江一个头两个大,支支吾吾,君主用的化名,他也不能说自己就是临江吧,只得胡乱想个名儿,垂头道:“阿三。”
“阿三,我有话想问你。”她放下茶杯,撑头。
临江说,“嗳,您问。”
她扶扶覆眼的白绫子,“方才,那是燕国的合德帝姬罢?”
临江说是。
她额首,“她怎么会识得你家主子呢?看模样还很在意你家主子,你家主子的心上人,不会就是秦琬吧?”
临江忙摇头,“不,不是,我家主子断然不会对合德帝姬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