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擦干净,阿姐会着凉的。”
沈枝枝拗不过他,只得道,“那还是拿个别的东西擦吧。”
他转身拿出了一张帕子,沈枝枝忙将帕子夺了过来,“我自己来,自己来。”
那帕子触手温软细密,怕是上等的绸缎制成的,这样用确实有些浪费。
但沈枝枝怕他再用衣裳给自己擦,一时管不了那么多。
再回来之后,赵遇还是那个赵遇,但沈枝枝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沈枝枝不太能明白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囫囵地揣测着:难道是到了叛逆期?
沈枝枝正想着,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唤,“殿下。”
赵遇应了一声,那人便低着头走了进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沓折子放到了外间的案几上,便又低着头走了出去。
“你平日里都是在那儿处理公务的吗?”
赵遇摇摇头,“只是偶尔。”
方才那小内侍轻车熟路的模样,倒真不像是偶尔。
沈枝枝不点破,她想问问她是怎么在这儿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她有点儿心虚。
毕竟她之前骗他是自己要出远门,她还想得好好的,再回来就跟他说出远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