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三州来了,镇三州来乢州了!”几个身穿锦缎袍服的男子声嘶力竭的尖叫着,狼狈的带着一群护卫仓皇的赶着马车、骑着坐骑逃向乢州城。
这些人一个个惶惶然犹如漏网之鱼,浑身战栗、面色惨白,显然已经被“镇三州”的名号吓破了胆子!
六个白衣青年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整整齐齐码放在路边的尸体,眼角余光不屑的扫过那些逃窜的路人。
“镇三州?这一家巨寇大名,这几日听得耳朵里茧子都起来了。”
“区区草寇,无非乢州、岷州、邙州地方州府无能,令其做大。”
一名白衣青年轻蔑的笑了笑,言语之间满是不屑之意。
镇三州的名号,他们追随周流云回返乢州,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经听到了好多次。镇三州今天做了什么大事,昨天又惹了什么是非,今天哪家巨商的商队被他们收了过路税,昨儿个又是哪家大地主被他勒索了一笔粮草。
一如其名,镇三州这伙巨寇,实实在在威震三州,让乢州、岷州、邙州三州的官民奈何不得。
只是在周流云的这些弟子看来,所谓的镇三州,不过是地方草寇,实在是因为地方官府无能,这才让他们有了今日的声势。出身大晋京城大户人家的他们,哪里看得起这些穷乡僻壤的小小贼寇?
“镇三州这群草寇,居然敢逼近乢州城不到三十里杀人劫掠,可见这乢州太守实在是尸位素餐之辈。”
又一白衣青年轻蔑的冷笑道:“司马追风无能之辈,窃据乢州太守之位多年,也该退位让贤矣!”
几个白衣青年顿时满心开怀的笑了起来,他们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只觉这每一具尸体都是一记沉甸甸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司马追风的脸上。
每一具尸体,都是一道催命符,逼着司马追风退位,让他们追随的老师周流云上位!
“休要管闲事,先将周师吩咐的事情办好。前面几里地,就是白蟒江口哩!”领头的白衣青年轻蔑一笑,带着五个同门师兄弟绕路黑松林,绕过了虎牙口,快步奔向白蟒江鱼市。
来自大晋京城,出身大户人家,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吃过亏、上过当的几位大晋俊彦,没有一个人将这些尸体和昨天的事情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