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回趟老宅。”
唐晚听到这立马撒开傅津南的手,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问:“故意坑我?”
“求人办事不就这么回事儿?”傅津南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枕在后脑勺,反问。
唐晚就是想故意恶心他,没想到这人软硬不吃,还拿她下套。
“算了,我不看了。”唐晚自知斗不过傅津南,主动投降。
傅津南勾了勾唇,故意逗她:“不挺挺喜欢人么,怎么不看了?”
唐晚瞪他一眼,一本正经反驳:“突然发现也没那么喜欢了。”
—
开学前几天唐晚一直在忙,傅津南刚回京,事也一大堆。
两人忙到同住一个屋檐,却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尤其是傅津南,晚上忙到凌晨两三点,第二天天不见亮又走了。
唐晚的研究生导师是傅建安,他手下除了唐晚,还有一师兄,师兄在联/合/国的实习刚结束。
师兄刚回学校,傅建安又丢给他一项目,唐晚也被傅建安拉进群,同师兄一起完成项目。
项目难度大,唐晚累得够呛。师兄工作起来不要命,她也跟着二十四小时待命。
半个月下来,唐晚头发都快掉光了。
有天傅津南瞥见垃圾桶的头发,笑着打趣她:“再这么掉下去,要不了两个月你就得去植发了。”
“到时候我叫你小秃秃好,还是小光光好?”
唐晚差点哭出声。
傅津南点到为止,没敢继续招惹,怕殃及无辜。
—
第一期项目完成,师兄大发慈悲给她放了两天假。
唐晚兴高采烈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补觉,还没来得及撤走,便被傅建安叫住了。
傅建安那天正好要去孙絮教授家吃饭。
本来没她什么事。
结果中途傅津南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要来学校看看。
没等他过来,傅建安直接安排他去孙教授家了。
唐晚作为钦点人员,不得不跟着傅建安一道过去。
傅建安既是她的研究生导师又是傅津南二叔,唐晚再次面对他多少有点心虚。
唐晚全程没敢放松,一路挺直腰杆,精神绷紧弦,生怕出什么差错。
倒是傅建安笑呵呵招呼她不要太紧张。
开到一半,傅建安主动挑起话头,态度和蔼问:“小南去你家没给你家人添麻烦吧?”
唐晚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回:“没有。我家人都挺喜欢他的。”
傅建安转了个方向,笑着说:“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有点皮。二十七八人幼稚起来还跟小孩似的,你跟他相处,要受什么委屈了,尽管跟我说。”
“不过做了我的研究生,学习还是最要紧的。可别为了他,放弃了前途。”
唐晚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向傅建安表示不会耽误学习。
傅建安见她这般通透,眼里滑过一丝欣赏,继续点拨:“小曼性子强硬,这些年养了一身脾气,你要遇到人,别害怕。管她叫一声姐姐就是,别的由着小南解决,你别管。”
“咱家不新那套联姻的说法,有也是口头说说,不做数。”
唐晚谨小慎微点点头,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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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俩到孙教授家,傅津南早到了。
唐晚第一次到孙教授家,多少有点怯场,站门口迟迟不敢进。
傅建安还在停车,就她一个人,不太敢进。
傅津南最先瞧见唐晚,看到人,傅津南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招呼:“站那儿干嘛?快进来。”
唐晚呼了口气,紧着手里的东西,脚步僵硬地往里走。
傅津南见她紧张,同老师说了两句话,主动走过去接她。
走到唐晚身边,傅津南看了两眼她手里的东西,一边弯腰接,一边问:“自己买的?”
“……第一次过来,随便买了点。”唐晚捏了捏手心,紧张着说。
傅津南顺势打开包装袋看了两眼,拿了一盒大红袍,一瓶红酒,还买了一套珍藏版古籍。
看着挺不顺便的。
“自己掏钱买的?”傅津南合上袋子,握着唐晚的手腕问。
“自个儿还是学生,花钱买这么些东西,钱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