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错觉, 从交往到现在，席音一次都没说过喜欢他, 答应和他试试前, 席音也根本不在乎他和谁谈了恋爱。

席音从小就不喜欢交朋友, 却对他很好, 那种好很奇怪, 似乎是不求回报的, 又好像又有所期待, 在静静等着什么发生一样。

小时候他做了什么惊人之举, 其他人都会或惊或怒, 只有席音在一旁静静看着，当时方弥不懂，现在回想，那双眼里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一样的了然。

不过那些方弥都不在意。

在酒精的催眠下，席音已经昏昏欲睡了，方弥俯下身轻轻推了推他，又问了一遍：“音音，你爱我吗？”

“…你是谁？”席音睁开眼，懵然反问。

“方弥。”

“哪个方弥…？”

艰难地眯起眼睛，席音双手抚上他的脸颊，仔细看了好半天。

方弥有些无语，任着他爪子乱摸：“还能有几个方弥？”

“两个…”席音目光渐渐发散，他看着方弥的脸，好像在透过他回忆什么。

方弥被他这话挑起了兴味，顺势追问：“哪两个？”

“一个是我的，一个不是我的。”

“…什么意思？”

席音神秘兮兮地傻笑了下，捂住嘴摇头不说了。

方弥现在没时间纠结席音的小秘密，他直直看着席音，眼底盛满复杂的情绪又问了遍：“你爱我吗？”

等了许久没等到回音，席音还捂着嘴，眼皮垂下，像是要睡了，更像在逃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