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完道:“就一会儿,一会会儿。”
——他可以要求将军。所以,他的嫉妒和占有欲也是可以表现出来的。将军是他的,他不愿意一切人来触碰。所以,他可以要求将军离外面那个人远一点。
今昭想到将军刚才说的话,终于鼓起勇气,漆黑眼眸盯着容完,抓住容完衣角的手指微微扣拢,伸出一根指头,认真而执拗道:“真的就一会儿。”
容完忍不住莞尔,捏捏他伸出来的那根指头,说:“嗯,真的。”
今昭终于一根一根地将抓住容完的手指头松开,但松得很慢,慢到容完觉得换做一般人等在外面,早就按捺不住要冲进来骂人了。
容完得以恢复自由,朝着门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叮嘱道:“如果哪里不舒服就喊我,哪里疼也要喊我。”
今昭点点头。
在容完不放心地握住门把手打算出去时,又听见今昭不安心地哑声说:“出去超过十分钟,就会疼。”
容完:“……”
这算是威胁吗?!容完差点乐坏了!回头看着今昭,今昭坐在床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脸上表情很认真,看起来是听了他那句话之后,打算恃宠而骄地行使自己作为男朋友的权利了。不过这样真好,鲜活的今昭他更喜欢。
“好。”容完笑意盈盈地应下,这才转身出去。
……
门外,路苏俊坐在长廊上,神情看起来有些疲倦,他抬起头朝容完看来,叫了声:“阿靖。”
虽然听不到门内的动静,但门内是谁,他多少有所耳闻。他是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渚靖会真真正正的喜欢上一个奴隶,而不是他,或是苏亚公主。无论谁都比那个奴隶强,都比那个奴隶地位高贵,可渚靖就是只要他。
在帝国尚未覆灭之前,他还利用自己与皇室的关系,向渚靖施压,逼迫渚靖和自己结婚,可现在,他竟然连那个资格都失去了。渚靖不喜欢他,也不会和他结婚,这段日子以来,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这些年来,渚靖虽然对他不一般,却也从没有表现出什么超过朋友和竹马的情谊,全都是他在痴心妄想。经过这一切,路苏俊忽然感到无比疲惫,就连爱慕渚靖的心思都淡了些。他家里在此次政权覆灭中并没有被牵扯到,又或者是得益于与渚靖的关系,渚云竟然没有将他一家送进监狱里去,而只是卸掉官职,贵族的身份则保持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