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柳兴珠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不是一捧一踩,摆明说自家儿子不如人吗?
楚与连妈都没有,自己儿子比不过他岂不是说她这个当妈的有了还不如没有?!
柳兴珠就自己算来算去把楚与记恨上了,连带天天在楚远山耳边骂,楚远山也见楚与跟仇人似的。
这功夫听他俩对骂,立刻横眉冷对拿起新买的水枪往楚与身上呲水。
楚与还没说话,身后闪出一个人影,他气场极具压迫感,刚才在树后两人没在意,一出还没来及反应,楚远山手里还没呲出去的水枪就被他抢走了。
柳兴珠一看,又开始吼骂:“你谁啊?抢我儿子玩具干啥?给地浇水啊!”
“给我给我!”胖子反应过来,蹦着去抢水枪。
楚与也纳闷,谢荀抢他那玩意干嘛?
接着就看见谢荀姿势特别酷的,跟电视看见的特种标瞄准似的,单手拿枪,对准楚远山的脸,就按了下去。
楚远山被呲了一脸凉水,嗷的一声哭了!
这还没完,谢荀把水枪装水的圆桶拧下来,拉着小胖子胸前的衣领,一股脑全倒了下去。
那水多凉楚与知道,看着都缩了下肚子。
谢荀动作太快行云流水一系列操作都在眨眼完成。
楚远山晒的热的肚子突然被冷水一激,嗷嗷的蹦着揪着衣服喊妈。
柳兴珠刚要骂,谢荀把水枪往她脚底一扔,一双冷冽的眼神直接扫过去,冷声开口:“如果你觉得这个地适合做墓地,楚与不介意给你们留一块,什么想过来永居,随时欢迎。”
他目光压迫感太强,欺软怕硬的人最怕这种硬茬子,柳兴珠拉着胖儿子,一张脸在楚与的爆笑中铁青铁青的:“咱们不跟混混争论,什么人找什么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给我等着,我们去找楚振国和他们学校,教出的时候玩意,就该开除!”
人走远了,楚与的笑声还没停。
他笑得弯了腰,那清朗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里回荡,是谢荀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他继续扛着锄头准备把剩下的两棵树摘了,楚与插了最后两根秧,拿着铁锹跟了过去:
“你挺牛啊,我都没想到,还能这样。”
楚与乐不可支,上坡路,昨天练了几组蹲起大腿后反抽的酸,他随意的伸手勾住谢荀的肩膀笑:“第一次感觉欺负小孩这么爽。”
谢荀身子一僵,半天才回:“没有欺负,以牙还牙。”
楚与乐呵呵的挖了一个坑,谢荀把树苗摘了下去,楚与说:“这小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要是能活,往后你过来的时候,还能乘凉。”
楚与说的随意,谢荀确是一愣。
他蓦的抬头看向摘树小心翼翼的楚与,逆光下愈加棱角分明的脸,染了无尽温暖的光。
往后吗?
楚与这是把他以后,也算进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餐桌有两百块钱和纸条。
楚振国去隔壁村子打零工去了,这钱留下给他俩买点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