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司徒犹疑:“不会吧,你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又有瑜儿作靠山,怎会不及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
“哼,那人可不是什么穷书生,他邪门得很。”聂咏姬见父亲不信,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咬牙道,“爹,不瞒你说,我跟太子成亲之后,除了洞房那夜,他再也没与我同寝过,倒是见天儿地朝那个辅学那里跑。前阵子去千华寺祭拜凤仪皇后,太子也没带上我这个正牌媳妇儿,就带了他去。就连瑜儿……瑜儿也跟他亲,朝阳宫里谁不知道,瑜儿离了我不要紧,离了他那是能闹翻了天。”
聂司徒瞪大眼:“你是瑜儿的亲娘,孩子怎么会不跟你亲?”
聂咏姬啧了一声:“这事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你听我的,把这封信交给张谦,事情我在信里都写明白了,你让他看着办吧。”
聂司徒接过信,手抖个不停:“女儿啊,你可要想好了,咱们踏出这一步,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啊。”
聂咏姬安抚道:“爹你放心,这事成与不成,咱们家都不会吃亏。若是成了,我当上太后,爹你便是朝中第一人,纵是不成,我们也可以说是受人胁迫,只要瑜儿在我们手里,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聂司徒闻言心中稍定:“那好,爹这就去打点,女儿你在宫里万事小心。”
聂咏姬刻意弄花了妆容,做出哭过的样子:“女儿知道。”
夏渊和荆鸿一回到朝阳宫,就听到夏瑜震天响的哭声,荆鸿匆匆往后院赶去,夏渊一把拦住他:“干嘛,他哭就让他哭呗,别惯他这臭毛病。”
荆鸿看着他:“殿下,那是你儿子。”
夏渊撇嘴:“是啊,他是我儿子,又不是你的,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荆鸿知道他还在为先前安庆王的事与他置气,便顺着他的意说:“正因为是殿下的孩子,臣才会放在心上。”
这话听得舒服。
夏渊乐滋滋地拉着他朝前走:“好吧,看在你对瑜儿这么好的份上,以后让他好好孝顺你。不过他该叫你什么好呢?干爹?二娘?”
“……”荆鸿由着他调笑,一心想快去看看夏瑜。
两人到了后院,见聂咏姬不在,夏渊问:“太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