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从她怀里接过自己儿子就走,只留下一句话:“以后不准再来打扰他。”
奶娘呆然伫立。
回房后,夏渊把那香包拿出来,晃了晃说:“没见过这么丑的针脚,难看死了。”
可是他把香包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又嗅了嗅。
他儿子啜着手指头与他对视,见父亲抢了自己的东西,扁了扁嘴。
夏渊连忙把香包塞回襁褓,恨铁不成钢道:“没出息!”
是夜,夏渊铺开了桌上的纸张。
那里有两摞纸,一摞中都是谢青折,一摞中都是荆鸿。
这是他这些天里不停在琢磨的东西。
起初,他想把这两人区分开来,给一切做个解释,但后来他发现这很难做到,像是关于这两人的记忆,全都混淆在了一起。
谢青折。蒙秦上卿。
荆鸿……蒙秦奸细。
他信手在纸上写下两行字,然后猛地揉成一团,将桌上所有的纸张付之一炬。
他不能再想了。
他不能再想他了,他已经,无法忍受了。
三更时分,夏渊踏入了荆鸿的小院。他登堂入室,直至他的床沿。
他点燃了灯火,映出那张朝思暮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