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鸿走出后院,忽觉眼前发黑,扶着墙壁勉强站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探了探自己额头,似乎是有些烫,但一时管不了那么多,先往厨房走去。
“你还走!给我老实呆着!”
熟悉的骂声在身后响起,荆鸿转过身来:“窦太医有何事?”
窦文华冷着脸道:“我没事,你有事!”
窦文华二话不说捉过他的手腕,在脉上按了一会儿,又看看他的脸,喋喋道:“你看看你这张脸,你当是白里透红?这是病症,病症!身上这么烫你自己感觉不到吗?就算你感觉不到,那个笨蛋太子靠你身上大半天,难道也没发现吗?”
荆鸿反倒给他骂笑了:“他那儿正忙着呢,都自顾不暇了,我给他添什么乱。”
“是,你不给他添乱,等你病入膏肓了你看他是不是要来谢谢你!”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你跟我过来,我先给你扎几针!”
窦文华态度强硬,荆鸿拗不过他,只得跟他去。
偏厅客房中,窦文华重新给他切了切脉,边诊边问:“怎么回事?”
荆鸿把打捞小金虎一事简单说了。
窦文华哼道:“小金虎?给那孩子的?现下那孩子活不活得下来都未可知,那种东西有什么要紧的。”
他这么一说,荆鸿再度忧虑起来:“那孩子……”
窦文华打断他:“你先别管孩子了,寒气入了肺经,衣裳脱了,我要施针。”
荆鸿照做,但叮嘱道:“暂时压下就好,殿下六神无主的,我得尽快去陪着他。”
窦文华动作利索,嘴上却不饶人:“我上赶着来给你治病,你巴巴地赶我走,我这是做的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