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看着这些人在校场上肆意驰骋,心中也涌上一股争强的豪情,当即跳下高台,让人牵了一匹马过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王校尉吓得连忙拦下:“殿下,您千金之躯,校场危险,这……这万万使不得啊。”开玩笑,当朝太子若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夏渊却不理他,吹了声口哨唤来狗腿子,支使它道:“去,去叫荆鸿来,我要让他看看我骑射进步了多少!”
狗腿子嘹亮地叫了一声飞出去,夏渊翻身上马,就要奔进校场。
王校尉再次硬着头皮拦下:“殿下,好歹您穿上护甲再去啊。”
夏渊不耐:“哎呀你怎么那么啰嗦,等我穿好护甲,鸽子都没了!”说罢他再不听王校尉废话,背好弓箭,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王校尉魂都惊飞了一半,赶紧派人上前去保护着,他早就听闻这太子不学无术,无能的很,没想到他还敢这样往校场上冲,这不纯粹是来丢人的吗?如此莽撞胡闹,难怪那些驻军营里传来风声说太子爷难伺候。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忽见那个“无能”的太子仰贴在马背上,箭矢朝天,嘣地一声松弦,一只鸽子应声而落。夏渊直起身来,一身锦衣在风中猎猎飘扬,他未戴头盔护具,风沙中发丝乱舞,却是顾盼生辉:“那个谁,对,就是你!本王与你比试一场!”
夏渊所指之人,正是先前连着射落多只鸽子的那名新兵。那新兵不做回应,只兀自拉弓,瞄向又一只鸽子。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比试起来,身为太子的近身侍卫,顾天正早已上马随行,他此时丝毫不敢松懈,靶场混乱,他必须护得太子周全。
鸽子在夏渊和那名新兵的箭下连番坠落,周围的人看了俱是一呆,没想到这检阅官还真有点本事。而王校尉就更是吃惊了——
这太子那里是什么无能之辈,看这矫健的身姿和精湛的骑射之术,分明是一个豪情万丈的少年郎啊!
荆鸿在前往新兵营的路上,撞上了迎面飞来的狗腿子。
大概是喊习惯了,狗腿子没照着夏渊的话说,而是一如既往地咋呼:“嗄嗄!太子受伤啦!要死啦! 嗄嗄!”
荆鸿也不管是真是假,加快了脚步往新兵营行去。
他赶到时,正看到夏渊显摆似的侧挂在马身上射箭,那一箭正中鸽子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