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前来兴师问罪,皇帝自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父皇!那是儿臣自己不争气,不关……”
“太子殿下!”夏渊的惶然被一声清喝打断,随即荆鸿望着他淡淡道,“殿下不用替臣求情,此事的确是臣失职所致,臣甘愿受罚。”
皇帝一声令下,荆鸿便被拖到了院中。
侍卫将其押跪在粗砺的石头路上,杖刑立时开始。
木杖敲在皮肉上,发出阵阵闷响,如同敲在夏渊脑袋上一般,夏渊忽然失去理智,冲过去给了那名行刑的侍卫一拳:“住手!不准打他!”
他用了全力,那侍卫被打得趔趄,但并未停手,他很清楚自己该听谁的指令。
夏渊架住他下落的木杖,恶狠狠地瞪视着他:“你再动他一下,本王让你十倍偿还!”
那侍卫被太子的神情吓住,一时竟忘了动作,直到皇帝怒道:“继续打!”
啪,啪,啪……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夏渊气得面目扭曲,张牙舞爪地要和那侍卫拼命,荆鸿揪住他的衣摆:“殿下,别闹了。”他脸色惨白,因为疼痛而闷哼了一声,汗水浸湿了散落的长发,滴滴答答,在石头缝里汇成了一小滩。
夏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给揪住了——
这是他的人,这是这世上最最关心爱护他的人,他身为太子,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受伤,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皇帝皱眉:“像什么样子,把太子拉下去,罚闭门思过,禁足一月!”
“父皇!父皇别打了,荆鸿没有错,呜呜,荆鸿……”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