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没有回答我, 那个孩子你知不知道?”
诚王说:“我知道,后来我知道了。”
“不认?”
诚王摇头,“不认, 不认对他更好。这一天总会来的, 我知道, 皇上不会放过我。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就还能留他一条命, 宋衡,我求你留下他?”
“这可是欺君之罪。”宋衡道。
诚王的手指微微颤了颤,“他虽然身上流了我一丝血脉, 可自出生开始就没得到过诚王府子嗣该有的待遇,又怎么能跟着诚王府一同受难?宋衡,你恩怨分明,再加上他是陆瑾唯一的外甥,你总该网开一面啊!”
宋衡笑了一声,“您说的很对,为了阿瑾,我也不该将他交出去。不过我也有几个问题,还请您回答我。”
“问吧。”
“暴雨后的那晚,您为何接连派出死士出东西二城门,带着血书前往津地,这样子造反未免太愚蠢了些?”
宋衡一问,诚王便低低地笑起来,他通红的眼睛看着宋衡说:“你也知道这样做很愚蠢,这怎么会是我的意思?地龙翻身,皇上下罪己诏,我躲都来不及,还上赶着淌浑水吗?”
“所以……”
“诚王府被监视了多年,这里面到处都是眼线和奸细,府中下人、侍卫、死士,有多少还听命于我,我也不知道。就王妃手里的那点人,根本不够对付。那晚凌晨,死士无故骑马离府,动静闹得大,我就知道不对劲,便立刻派人去追回,没想到跟皇上的人马已经交手了。你说的血书我不知道是谁写的,更没让人去过封地,至于去西北的快马我也觉得莫名,可现在知道了。”
“羌戎。”
“我连府里的下人都指挥不动,怎么还会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北境将领为我摇旗助威,他是逼不得让皇上早点杀了我。”诚王冷笑着。
诚王府是被当靶子使了。
“宋衡,你不会想不到。皇上,也定知道我是无辜的,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错过。”诚王呵呵笑着,眼中带着气性难耐,他忽然冲到牢房前,双手握住栏杆,瞪着宋衡问,“他已经是皇帝了,我父王已去,我根本构不成他的威胁,为什么,就不肯放我,放诚王府一条生路?”
诚王面带不甘,眼中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