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大夫,您总算来了。”那公子热情地走过来,对着陆瑾抬手见礼。
陆瑾有些茫然,不过人家这么有礼貌,他也不能失礼,于是回了一下,问道:“你认识我?”
“陆大夫真是贵人多忘事,您难道忘了乞巧节救了舍妹?”江公子失笑道。
这么一说,陆瑾想起来了,只是他还真没将这件事放心上,于是笑道:“事儿的确多,对不住,不知道江小姐现在如何,可好些了?”
江公子说:“托您的福,已无大碍,就是受了惊吓,这两日一直在家休养。”
“那就好。”陆瑾看江公子身后还有一位老爷,站在堂下正四处看着,于是便问,“那位是……”
“是家父。您救了舍妹,本该第二日便来致谢,不过家父说救命之恩,不能马虎,他定要亲自谢您,便等到今日休沐才一同前来,还请陆大夫见谅。”
江公子说着带陆瑾到了江翰林面前,对他父亲介绍道,“父亲,这位就是陆大夫。”
江翰林年近半百,似常年不拘言笑,面容有些严肃,不过见到陆瑾,还是扬起笑容。
“七夕佳节,闻小女噩耗,家中陷入悲痛,老妻差点也要随之而去,幸得陆大夫妙手回春,才没让我们白发送黑发,老朽多谢陆大夫。”他抬手深深一掬。
陆瑾忙扶起他说:“您过奖了,作为大夫,我无法见死不救,任何人,不论男女,皆是如此。”
“陆大夫心善。”江翰林赞叹道,瞧着陆瑾露出满意之色。
医院还没装修好,暂时也没有会客的地方,陆瑾说:“江老爷,江公子,不如去附近的茶楼稍坐?”
江公子道:“临近午时,还喝什么茶,不如我做东,直接上凤仙楼用膳,陆大夫,可否赏个脸?”
江家父子挑这么个饭点来,便是诚心请客吃饭,陆瑾没有推辞,“恭敬不如从命。”
这顿饭一吃便吃上了一个时辰,江翰林毕竟是长辈,话不多,可江公子却滔滔不绝,拉着陆瑾谈天说地。
陆瑾有些坐不住了,他觉得这不像是一场谢恩席,倒是来查户口的,终于他站了起来,说:“时辰不早了,接下来我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宜久坐,等有机会,下次我请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