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样?”
陆瑾这样的场面在前世见识多了,所以很镇定地点了点头,说:“手术比较成功,令公子暂时没有事,不过还昏迷着,等药效一过应该能醒过来。”
“真的!”县令夫人惊喜道,就待要进屋子去看她儿子,却被陆瑾制止了。
“夫人,我还没说完,有些注意事项还未告知于您。”
陆瑾现在在县令夫人眼里那是天大的恩人,扬起笑容道:“你说,我一定照办。”
“令公子术后身体虚弱,很容易得并发症,所以切不可让闲杂人等靠近,请指派一至二人精心照顾,其衣着需要阳光暴晒,手足用热水皂角清洗干净,一应用具更要用沸水浸泡方可用。天气冷,然后屋内却不要点炉子了,用热水灌入容器中为他取暖即可。”
“好好好,这些我一定不会忘记,陆大夫可还有什么吩咐?”县令夫人问。
“今晚之后,令公子可能会发烧,若有就用温帕子降温,他身体脆,经不起冰寒。我待会儿再开张方子,按此抓药,回春堂里都有备着,一日三次,调理身体之用,另外吃食要清淡,荤腥忌口。至于他脸上的伤口,现在用药敷着,等他过了今晚危险期,我再来替他缝合,因工具有限,尽量不留疤痕吧。”
县令夫人连连点头,这会儿陆瑾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到最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她能乞求儿子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那脸上的痕迹,定是要留疤的,也幸好不是女孩子,不然今后谁愿意娶。可是毁了容,也于仕途有碍,这选官的头一遭就是容貌端正,整个脸的大疤痕,谁看见都得下一跳。
“我尽力一试吧。”
县令夫人再次道了谢,听着医嘱洗了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走进儿子的屋内。
赵县令也放下心来,赵钰是他唯一的嫡子,意义是不同的,能活下来也是莫大的感激。
于是对陆瑾的态度温和多了,称呼也变成了,“今日多谢陆大夫出手相助,备好笔墨,请陆大夫开方子。”
自有下人前去准备。
不过才走两步,夫人的贴身丫鬟便跑了过来,欠了欠身道:“夫人说,也不知道少爷今晚会怎么样,请陆大夫这两天就住在府里,也好便宜行事。”
至于那冰冷冷的牢房,自是不必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