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夫,”谭泽尧想也不想蹦出三个字来,想了想又补充了六个字,“灌醉了好逼供。”
钱明:“……”
谭泽尧:“小俞找你什么事?”
“他找我有事。”
谭泽尧:“……”
钱明道:“我不能说自然有我不能说的理由。但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你担心的那种关系。去年春天我参与了营救行动,他是我的营救对象之一,就这样。那天你提到凌方平,他……”
谭泽尧抿了口茶:“去年春天凌方平在营救行动中受伤,小俞醒来之后想当面谢谢他,但托人打听的结果是……人已经不在了。就这样。”
钱明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起身告辞,出门前回头一笑:“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在骗我,你就完了。”
谭泽尧满不在乎地晃晃茶杯:“彼此彼此。”
***
和吴子成他们分手以后,凌方平抱着小包子慢慢地往回走。
他从小神经就粗,面对生活的种种变迁和考验,他多半只是随遇而安,很少多想什么。但是目下的情形,他却不得不想。以前的学历跟他的身体一起烟消云散,但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有文凭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没有文凭却是万万不行的。幸好,这个身体只有十七岁。
报个补习班,重新参加高考吧。这是个令人无比蛋疼的决定,凌方平嘴角抽搐地想。
08年的春节已经过得只剩下个尾巴,橱窗里的节日促销广告还没来得及撤下。小包子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兴奋地挥舞着手臂,依依呀呀个不停。
谭泽尧打来电话,凌方平刚刚接起来,就看到旁边川菜馆里,秦月和一个中年男人对坐谈话。
谭泽尧敏感地觉察到他话音中的停顿:“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到你妈了,我去跟伯母打个招呼。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