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杰扶着陈源,俩人在雨里一瘸一拐地走着,陆惜杰说:“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所以我信你。退一步说,万一你真没了,那我再去找你也来得及。”
陈源基本上是单腿蹦的状态了,但是这一路他宁愿漫长。或许陆惜杰爱他的方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但是他们相爱,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陆惜杰已经累得要虚脱了,但是就这样睡过去他们肯定要生病,就让陈源坐到了床上,他去把汤热了一下,饭锅里的饭还是热的,跟陈源泡了汤吃一些,又烧了水跟陈源一起擦擦身子,泡泡……
陈源猛地抓起陆惜杰的脚,“你怎么不说!”
陆惜杰的鞋早不知道丢在哪里,所以他上了岸之后一直是穿着湿袜子找陈源的,再后来回村子时也是这样,这脚能不受伤?!
陈源看着他脚的血一瞬间心疼得都要扭曲了。不过好在,他们有药。
陆惜杰习惯性的会在陈源出差时给他包里放药酒,为的是防着天气不好时陈源腿疼,他能提醒他用用。不过这次因为出差的地方是乡下,所以他还给陈源拿了消炎药跟驱蚊子的。
陈源把陆惜杰的伤口洗净,之后给他擦干了抹药。期间陆惜杰时不时的“嘶”一声,但是终归都弄好了。
再后来陆惜杰就坐到了床上,给陈源搓药酒。
陈源本来很坚持自己没事,但是后来见陆惜杰的手抖得厉害,他突然就不说什么了。将心比心,如果换了是陆惜杰下河他找不着了,他也会疯了,估计是要吓掉半条命吧,谁让这人是他心上最重要的呢?如果别的亲人死了他会很痛苦,但是陆惜杰要是不在了,他想他大概会忘了怎么去生活。
陆惜杰以给陈源擦药酒的姿势枕着陈源的大腿睡着了,陈源也睡着了,两个人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状态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放大晴,公鸡早早打鸣。陆惜杰的头在睡醒前习惯性地拱了拱枕头,这才发现今天枕的这个枕头好像有点不对劲。
陈源其实早已经清醒,只不过见陆惜杰睡得香所以没叫他。然而这时候被拱,他有一种难以言欲的滋味在心头。
陆惜杰完全不知道陈源心里的囧状,伸手摸了摸“枕头”,又发现这个枕头像公章似的,怎么还带把?!他于是抓了抓。
陈源这下是真受不了了,一把捏在陆惜杰脸上,“往哪抓呢!”
陆惜杰迷茫地睁开半只眼,看见是陈源,笑笑,无耻地捏捏手里的东西,“真精神。”
陈源一听哪还管得了其它?直接把陆惜杰掀翻在地,哦不,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