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回到办公室中,站在窗边目送郝常健的车里去,唇角的笑容意味不明。
助理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其实不太明白,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时家?郝常健上任后,临海地区的时系一派被打压得相当严重。”
林彦笑着摇头:“你还太年轻了。”
助理默默道:“我只比您小两岁罢了。”
“那你该学着透过问题的表面看本质。”
“我在看啊。时家明显是后继无人了,二少去世,大少又是经商的,现在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再过几年……”
“首先,你小看了时大少,”林彦感叹了一句,“我们这一代人中的翘楚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二少虽然也厉害,但是大少才是真正的时家新一代旗手,这个支柱一天不倒,时系一派就不会出乱子,你以为他将时二叔放到石中是退避临海?不过是安个营寨好动手罢了,郝常健大概还没意识到他正陷入怎么样的围城。”
助理仍然将信将疑,却见林彦忽然转过身,暗示性地沉声道:“而且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什么叫做我们选择了时家。”
助理愣了愣,随后猛地低头:“对不起!我错了!”
林彦笑道:“对,林家从来都是站在中间、站在时郝博弈之外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郝常健狠狠砸了车窗一拳,道:“林家那个墙头草尽给我绕圈子!难道没了他我还不能和别人合作不成,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本来我也没想把这个项目推进得多好,可他现在摆明了是要隔岸观火斗,把我和时祺看成猴子!我偏不让他如意,看看到时候谁能笑到最后。”
“先生,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说。”
司机跟着郝常健很多年了,是郝常健父亲的旧友,平时沉默寡言的,偶尔提出建议却总是能说到关键。
郝常健顺势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司机说:“我认为这件事您大可以不去理会林彦,林彦惯于左右逢源哪方都不在明面上得罪,您在他那儿只能蹭一鼻子灰。”
司机话说得不好听,却也是事实,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