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温玉,家里可还好?”陈六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瞧着穿着打扮,是容府的打手。
“六子叔,你来了!。”温玉蹭的站起来,朝陈六递眼神儿,将他引到院子一角,低声道:“我二叔可有消息了?”
陈六点点头,又摇摇头,气喘匀了,方才开口道:“方辰找着了,就在柳嘉宣别苑里,但是温言和温朗还是没消息,容公子正在镇上搜查呢。我不放心家里,就跟容老爷借了两个人,先回来等消息。”
虽然声音不大,但秦厉还是听见了。他眉头锁的更紧了,不管不顾的闹将开来,无论如何都要去县里找人。屋里这么多人,谁都拦不住他。
陈六想到那日元宝单挑了那么多人,也知这人一旦倔起来,几十个人都拦不下。
“梁大哥,元宝是真的急了,要么你陪着元宝去县里一趟。”
“六子叔,宝叔病还没好,何大夫说了,不能见风。”温玉道。
秦厉心里暗骂温玉这个扯后腿的,眼疾手快的夺过那北阴大帝的面具带在了脸上。
“这不就好了!”
陈六拦腰抱着元宝,都被他拖到院子里去了,陈六急道:“梁大哥,你快答应了吧,元宝倔的很,你到时带他去找容公子便是,容公子会安排他的。”
梁纪抿唇不语,也是瞧着场面控住不住了,方才应了下来。
“六子,你在家要照顾好他们哦,一个都不能少哦。”秦厉憨憨的嘱咐道。
“你放心吧元宝,好好听梁大哥和容公子的话,千万别给他们添麻烦知道么。”
秦厉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走,瞧着梁纪阴郁的脸色,莫名觉得心情大好。
梁纪感官敏锐,似是觉得身后元宝不大对劲儿,可等回过头,瞧着元宝一脸愁眉不展,还有刚才那么一闹,又觉自己是多想了。
这货还是个傻子。
两人默默走着,谁也不说话,毕竟也是没什么好说的。梁纪知道这货虽傻,但每次说出来的话,都能把人气个半死。
眼下京里人都在县里帮容琪找人,这货去县里,不是自投罗网么!梁纪本就身子虚,被元宝这么折腾,心里怨念更深了。
秦厉则在心里合计,在什么地方将此人甩了才能不露出端倪来。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各怀心事。
等到了县里,已是一刻钟后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容琪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大肆搜查,丰裕县城灯火通明,家家户户皆不敢入睡,只听着外头动静,生怕累了自己,毕竟白日那京官儿还捅死了人。
秦厉抿着唇,暗中观察之下发现,容琪的人绝大多数都在盘查柳家的铺子,极为仔细,不似临时起意,倒像是知道柳家有什么似的。
秦厉混进容琪的队伍,趁乱摸了出去,等到梁纪发现人不见了时,秦厉已经到了红袖馆暗室了。
今夜县里不平静,连带着秦楼楚馆的生意也冷冷清清的,没人敢出门,自然就没有生意。
稍作打听,便知是那温家叔侄二人不知所踪。云出岫与温言是生意伙伴,眼下这生意刚尝了甜头,这时不见了主力,生意自然也就做不下去。
不过云出岫处事小心,只派了几个不打眼儿的暗中去打听。
若温言果真出了什么事儿,她也好早作打算才是。
正在冥思苦想,忽听暗室有动静。云出岫嗖起身快步往那暗门去。果见那暗格被打开了,一张熟悉的北阴大帝面具露了出来。
“主,主上!”云出岫难掩心中激动,主上终于肯现身了。
秦厉可没工夫跟她叙旧,冷冷道:“速速派人去查探温家叔侄下落。另外派影阁的人,去秀山村暗中保护温家几位小公子,不得有误。”
云出岫还有些发懵,难道是主子也知道了温公子的手艺,知道这段日子赚了不少银钱,所以才这般重视。云出岫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暗自庆幸,幸好她早早派了人出去,眼下倒是有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