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堂堂容家小姐,出门不带婢女,不走大路,反而扮男装,鬼鬼祟祟的,一定是你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我!你!你胡说!”
“胡没胡说,你心里门儿清。我们老温家虽说是平头老百姓,可也是家风清正的,容不得旁人污蔑。这事儿,咱们去找容老爷好好说道说道,看看到底孰是孰非,你敢么!”
“我!你!小沾包赖,你给本小姐等着!”
容安是背着爹和姨娘偷偷跑出来的,本就心虚,被温朗揭了短儿,也不敢使脾气,灰溜溜的走了。
温朗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机智沾沾自喜,等再反应过来时,人都跑没影儿了。
“喂!我鸡蛋还没赔呢!”
到底是在主街,锦绣坊刚出事儿,就传遍了整个丰裕县。
“原来那铺子是容家的啊。”
“怪不得温言有那底气跟柳大公子对着干。”
“你说,容琪跟温言都断了,这容老爷咋还往身上揽事儿,图啥呢!”
容进也想知道,他这到底是图啥呢。
周姨娘是朵解语花,知道容进回来心里必然不舒服,赶紧过去安慰着。
“老爷,既然温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瞧着便是。反正入股就花了一百两银子,若是真赚了钱,岂不是好事一桩。”
容进寻思,那是你不知道温言卖的是啥!
其实,跟秦楼楚馆有些瓜葛的东西,的确能卖上价。毕竟流连那地方的人,可都不差钱儿。
但他容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到了他这一辈,生意固然没有起色,可守成还是绰绰有余。真要做了这门营生,他哪还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不过,话说回来,什么生意都得有人做。若是利润果然丰厚,他倒也不是十分介意。
再者,他也听说了,温言最开始弄的是双面绣的绣帕。那柳家这么急,定是看好双面绣的前景了。
柳家布庄生意红火,又新开了绣坊,盯上温言是常理之中。
既然已经跟温言达成协议了,倒不如,他们容家也开个绣坊……
容进心里转了几个弯儿,猛一拍桌子。
“就这么定了!”
周姨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宽慰,忽见容进这番态度,也是一头雾水。不过看容进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乖觉的退了出去。
吉县一间宅院里,柳嘉清看着手里的信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还真是,正中我心意啊。”
“怎么说?”何平问道。
“温言那铺子居然是容家名下的,这回我那好兄长可是踢到钢板了。容柳两家一对上,咱们从中斡旋,坐收渔利,连同容家一起拖下水。”
何平蹙眉:“主子只叫咱们拿下柳家,容家牵扯甚大,你还是不要玩儿火。”
柳嘉清将信件扔进火盆,笑道:“不搏一把,怎么知道行不行。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
何平还是有些忐忑。
柳嘉清道:“行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直接出手。柳嘉宣碰了钉子,要不了两日,他就会传信给我,求我帮他解决这难题的。容琪就要回来了,柳嘉宣还是个不安分的,正好推他出去顶雷。”
“你心里有分寸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