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翻卷,撬开他没有防备的城池。舔舐着他的舌尖,将他头颅更近地箍向自己的脸。

汹涌地,带着怒意地咬着,像是惩罚这个故意要睡着的人。

口腔中传来一阵腥味,晏则道放柔了入侵,将动作缓了下来,抬起眼帘去看近在咫尺的面容。

路迢之没有皱一丝眉毛,安静地令人想更凶狠地撕开。

身体毫无防备地松懈着,柔软地让他扭曲着手臂和腰肢。“老板,老板。你睡着了吗?”

从车上抱下来,借着月色,从对方身上找出来的钥匙开了别墅的门。

架着他的肩膀,关上别墅的门。

男人从晏则道身上滑落,躺倒在入门的地上。晏则道去厨房烧了一壶水,火开到最大,沸腾着的水声还没有开始,是火苗燃烧着铝合的外盒的声响。

厨房是长方形的空间,背后是橱窗,面对着外面诺大的深绿色草坪。此时是一片漆黑,白色的布帘在两边束起来。

星光没有,推开厨房的侧门,从外面的草坪上捡回一个自己前几日埋的金属盒子。关上门,水声烧开的声音沸腾不止。

晏则道把金属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扔在了铁盘子里,浇上开水消毒。

开水还剩一半,倒了一杯,从消毒橱子里取出的白色的瓷杯里。

呵了几口气,喝下了一口。

热水滚烫流动在喉咙和心肺的一路,再回去玄关的走廊上,把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

肩膀架起他的身体,手漫过他的后背,环绕过他没有赘肉的腰围。他头颅低着,黑色的头发遮挡了他一张白色的脸。

晏则道一边搂着他,一边伸手抚摸他那张失去了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