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山刘大海将车子开得飞快,几乎就是慌不择路,虽然有防滑链,但是,满地冰雪,十分滑溜,车速又快,他们好几次都险些冲入盘山公路边的万丈深渊,俩人一身老骨头,几乎就要颠簸散架了。
山间气候异常,大雾弥漫,周围的树木遮天蔽日,还滴下露水,如同下了大雨,打得挡风玻璃上全是水迹,如小溪流下,雨刮器开到最高频率,但是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再加上天色暗淡,能见度极低,俩人睁大眼睛看着路况,但依旧看不清楚,时不时被迎面而来的山脚吓得失声惊叫,早已经汗透衣背。
二十分钟后,已经驾车抵达了通天河桥,透过后视镜,刘崇山还没有看到追兵,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但依旧不敢减速,照旧是一路狂奔。
“不好!”刘大海回头望去,顿时一哆嗦,几乎要哭了出来,道:“哥,不好了,后面有一辆军用越野车!”
“嗯?”
刘崇山也看见了,一辆绿色军用越野车,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不紧不慢地跟随,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没事儿,不一定!没准儿是其他的摘星崖的人下山观花望景呢!”
他顿时心中一沉,暗叫不好,但是还保持表面的镇定,因为他相信如果他在慌乱,刘大海一定会吓得屎尿齐流。
“你信吗?”刘大海直接哭了,涕泗横流,真吓坏了,抽抽噎噎地道:“要不,咱们把丹药贡献出去算了!保命要紧!”
刘崇山没有应声,他一会儿减速,一会儿加速,为了就是试探后面的越野车是不是在追击他们。
而结果,是让他心里发寒的,越野车始终与他们保持半公里的距离,他们快,越野车也快,他们放慢,对方也放慢。
“他们在寻找合适的下手地点……”刘大海呜呜地哭着,道:“大哥,宋家欧阳家强人太多了,随便派出一个,就是玄阶、地阶高手,我们不是对手的,投降吧!”
“哼!投降他们也会杀了我们的!因为他们怕我们嘴巴不严!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们是高手,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
刘崇山咬碎钢牙,恨得牙根痒痒,但他不知道在恨谁,恨凶残霸道的仲裁家族恨为虎作伥的半隐门派恨保持沉默的古武门武者,还有……在大殿里拼命拍仲裁家族马屁的自己吧……
“怎么办?我们有什么优势?”刘大海急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