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知道她是想替他找无名剑,他心中也依旧觉得委屈,不想再理她,后来在她身上嗅到姜苍的味道,他才知道讨厌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可她仍旧要那把剑。
陵湛最懂知足二字,他从不想要姜家分毫,无名剑对他来说是把废剑,他宁愿做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也不愿想象她和姜苍间相处。
他以为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之后才明白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话连篇的骗子,说话不算数,答应的事总会在最后关头食言,徒留他满腔空空的期待。
她直接消失了几年,半点消息都没有,就连他去问龟老子,得到的也只是一句不可多说。
陵湛在床上翻来覆去,脸又烫又热。
浑身如烧灼般的热度明明是让他不舒服的,可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比醒来之前要康健许多,灵力的运转也畅通起来。
陵湛不是头次坐这种梦,但没那次像这次样真实过头。他第一次的时候,似乎都没坚持多久,太丢脸了,即使是梦也太丢脸了,陵湛都快要被身上热度烧没了。
本来就已经出了大丑,现在更不敢直面她。
干净的屋子里透进光亮,陵湛躲在被子里。
亦枝给他腾了休息的地方,自己出去。
姜竹桓折腾起人是把好手,这几年陵湛是吃苦了。
亦枝慢慢走出院门,地上平坦,旁边放有木架子,不算新,但还算整齐,还是以前老样子。
如果亦枝的脸皮不够厚,或许连见陵湛都觉得不好意思。
她骨子里确实有放荡不羁,但师徒之间违背人伦,亦枝还是懂的。
亦枝回头看一眼,确认陵湛短期内不会跟出来后,伸出了自己手掌。
掌心浮出一团轻飘飘淡色的粉白雾,如棉花般软和,充满她和陵湛的灵力,本该是在她体内的东西,被她硬生生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