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剑的原主人。
姜竹桓站在陵湛面前,问:“在想什么?”
陵湛没说话,他的头低得更下。
姜竹桓忽然叹了口气,从袖口中拿出一瓶丹药,开口道:“你心一直不静,于修炼有碍,药还是断不了。”
这瓶丹药是静心所用,兼有舒缓经脉,陵湛吃了快三年,一直没停过,他抬手慢慢接过药瓶,打开吃了两粒,压下胸口的血腥之气。
陵湛脸上的血色慢慢回来了一些,他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吃药,亦枝过来之前他也吃过,强劲的药效在冲击他的心脉。
“你天生魂魄不全,这点已经输于旁人许多,吃药修炼并不是长久之计,但你要想速成,也只能冒险。”
任何一个对徒弟有心的师父,都不会一次次拿着药促修为,亦枝平日也只是给陵湛吃些固元养体的。
那是在提前透支以后的寿元,当身体支撑不住庞大的灵气时,只有爆体而亡,可姜竹桓的表现却只是像无奈为之,他只是在帮陵湛。
陵湛脑子有些神志不清,他吃药没多久后就见到了亦枝,让他险些分不清这是不是自己吃多了药带来的副作用。
他又吐出口血,手紧紧抓住剧烈跳动的心脏,体力最终不支,摔倒在地,插在练武台上的剑铮铮作响,邪气又开始慢慢扩散开来。
姜竹桓划破手心,滴血在上面,剑慢慢恢复平静。
平静的四周只有山风呜呜吹过,他的视线转向陵湛的脸,突然想血脉真是奇怪的东西,明明他们不是一个人,却又偏偏都是一个人。
陵湛想要她,自己想保全她的性命,说来说去,竟也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
姜竹桓在不久之后,也下了趟山,小条看见他时,还特别高兴地和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