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丫睡我隔壁,我怕你丫吃太多大腰子,夜袭我。”蔡宗明开了句荤玩笑。
接着,他噼里啪啦报了一串菜名给服务员。
等待烤制的时候,楼成以客人和晚辈的身份关心了一句:
“诶,嘴王,你爸身体最近调理得还好吧?”
“气色好了点,就是,哎,说不听,医生让他戒酒,他死活不愿意,每天中午和晚上必须得喝那么一杯,一劝他,就吹胡子瞪眼,说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宁愿死掉。”蔡宗明摊了下手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
“适当喝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不过量。”楼成对类似方面一窍不通,只能随口安慰道。
顺着这个话题,蔡宗明讲起了最近几个月的生活:
“……我发现做生意真累,每天都得强颜欢笑,应酬不想应酬的人,说不想说的话……”
“你都学会多愁善感了啊?”楼成以开玩笑的方式宽慰了一句。
蔡宗明一下气乐了:
“你丫是来找我说相声的吗?不过嘛,我家里的生意最近两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哎,整个行业进入黄昏期,规模小点的一家接一家倒闭,我想趁这个机会,慢慢清盘,让那帮亲戚朋友看明白风向,自己退出,想接手也行,我可以直接转给他们。”
“那之后呢?你不就成无业游民了吗?”楼成调侃了一句。
蔡宗明嗤之以鼻,豪迈地挥了下手:
“我家底子还是有的,看见刚才那条商业街没?三分之一的铺面是我们的!”
“我擦……”楼成好笑道,“那我是不是该尊称你蔡半城了?”
“你丫不会数数啊,明明只有三分之一!”小明同学反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