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几秒,他转身通过指纹验证,按开了大门,屋内一片昏暗,夜晚仿佛提前降临,但从两侧窗户照入的微光,还是隐约勾勒出了墙壁、柱子和所有家具的轮廓。
楼成随手带上了门,立在鞋柜旁,缓慢地看了一圈。
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茶几上,一个个杯子整齐有序地倒扣放好,未曾有盛满热水,散发茶香的异类;超大屏的电视机沉默着屹立,屏幕漆黑,没有丝毫光影和声音;半开放式的厨房一隅,炒锅、炖锅、奶锅等各安其位,与昨天相比,没有一点变化;暴雨将至的夜风穿过纱窗,带来几分清冷。
楼成怔怔打量了十几秒,没去开灯,仗着强横的视觉,就着满室的昏暗,换好鞋,将各个窗户关紧,沿着漆黑笼罩的楼梯,不轻也不重地往二楼行去。
嗒,嗒,嗒,脚步声安宁而悠长地回荡。
二楼过道几乎没一丝亮光,可楼成就像是能黑夜视物,准确地避开了放着花盆的半高台子,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这里与接收房产时相比,已有所不同,布局改动颇大,最为明显的一点就是,靠着落地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能够睡人的躺椅,而从另一扇门出去的全封闭宽敞阳台上,有张半高的秋千式的吊床。
依然没有开灯,楼成走到躺椅旁边,坐了下来,将苦练了一天且激战了一场的疲惫身体陷入让每一寸肌肉都感觉舒服的柔软里。
靠躺下来,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忆起了之前讨论主卧布置时,小仙女和自己的对话:
“我想要一张躺椅,就放落地窗旁边,下午没事的时候,窝在那里,晒着温暖的阳光,悠闲地看看小说,刷刷视频,困了就睡,睡到自然醒。”
“呃,这样需要涂防晒吗?”
“你这人好烦!”
……
嘴角难以察觉地勾起,楼成静静靠躺在黑暗里,望着越晕越深的夜色,似乎什么也没想,却又好像重历了过去的一幕又一幕,窗外风也急,雨也急,滴滴答答,密密麻麻。
十几分钟,他手机发出特别提醒的声音,拿起一看,严喆珂用“头缠红巾,发愤图强”的表情道:
“我爱早起!我爱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