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外罡了……”过了一阵,钱启越语气飘忽地说道。
闻言,郑瑜抬起脑袋,隐有明悟地说道:
“师父应该早知道了……”
那晚他立在露台,恐怕就是在想这件事情,他心里是不是有了几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的感慨?
钱启越念头纷呈,有诸多情绪想要表达,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句:
“差距还真是大啊……”
楼成拿到兴省青年赛冠军,声名鹊起时,他犹有几分不服气的争胜心理,可一年一年过去,直至现在,他已完全麻木,彻底认输,觉得怎么追也追赶不上,应该现实点,理智点。
郑瑜瞄了他一眼,忽然感慨笑道:
“这事既让我沮丧,又让我充满希望,楼成那么轻松简单就跃过了龙门,外罡似乎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嘛。”
“有道理……”钱启越嘴角一抽,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练习场外。
他临出门口时,突然听见师姐又幽幽低语了一句:
“但等到我们去尝试,或许就会发现外罡难到极点……”
……
傍晚的阳光照入房间,将室内染出了一片金色。
蔡宗明常被楼成嘲笑为女生般的睫毛动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
“我擦,睡这么久?”他回了半天神,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这两个月,他逐步接手了家里的那摊事情,说忙吧,也不至于太忙,经常还能和暑假休息的方圆约会,可由于各方面都很生疏,造成压力极大,精神常常紧绷,身心俱疲,今天下午无事,他原本打算睡个午觉,谁知直接过了五点,而晚上还有一场不想参加又不得不参加的商务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