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他搜索起“栗家银饰”的位置,一路直行,于第三个路口左拐,看到了那颇有时代感的招牌。
楼成没立刻入店,而是左顾右盼了一下,进了对面布置成茶铺模样的水吧,要了杯加冰的鸳鸯,坐到靠门位置,状似不经意地观察起“栗家银饰”。
知人知面不知心,从目前还没见过的栗万全口中,不管问出什么来,他都不敢完全相信对方说的是真话,没有隐瞒,没有趁机夹带私货,而在别人没犯罪,没做坏事的前提下,他心里有着底线,不会用“兵”字诀去吓唬无辜者,去崩溃他们的精神,只好多打听,多准备,多做功课。
看了一阵,喝了口冰鸳鸯,楼成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看有没有回复,回复是什么。
光芒亮起,对话框里安静地显示着他刚发的照片和消息,别无其他。
楼成默然了一下,旋即记起时差,心里莫名发空,又释然又自嘲地摇头笑了一声。
过了十几分钟,后排的两位姑娘逛到了这边,而黑t恤男子已没和她们在一起。
楼成又习惯性拿起手机看了下,接着,缓缓起身,来到收银台买单,顺口压低声音问道:
“我看对面那银饰店很不错,他们家老板为人怎么样啊?”
收银妹子警惕地瞄了他一眼,见他态度很是真诚,含糊着回答道:
“挺小气,挺不要脸的……”
她越说越小声,要不是楼成耳力出众,都听不清最后两个字了。
如此这般,他打听了一圈,在一半人不作答一半人好心提醒中,于心内初步勾勒出了栗万全的形象,然后才步入银饰店,一眼便瞧见了那有着鲜明三角眼的半百老板。
“买什么?”见楼成没管店员,向着自己走来,栗万全懒洋洋地招呼了一声。
楼成笑了笑,拿出手机,点出了那把斗字诀酒壶的照片,伸到对方眼前,开门见山道:
“听说这东西是你这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