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我当年,受到这么大的震撼,哪还有心思和想法去拍照录影?
“咳,我也不懂……”施老头侧过脑袋,透过车窗,嘴巴半张地看着满身雪花的傻徒弟专心致志地进行着记录。
没了他的维持,雪花越来越疏,越来越小,暴风也迅速温柔,几十秒后,铅云散去,炎阳重现,照着一片雪白清冷的冰神宗。
楼成停止了摄录,拍了拍脑袋和衣服,将雪花掸下,然后回到施月见的车旁,不太好意思地笑道:“师姐,我刚才一下冲动,让你久等了。”
“不用这么客气,你是我爸收的第一个徒弟,我的第一个嫡亲师弟,我怎么样都会护着你的,太生疏可不好哦,当我是你亲姐姐就行了。”施月见笑容轻柔地回答,指了指车门道,“先上去,我们路上再说。”
“好的。”楼成被她的态度感染,语气变得轻快。
他坐到了自家师父旁边,关上了车门。
施月见点火启动,将轿跑驶向了盘山公路。
而从铅云汇聚,到雪散天晴,前后没超过四分钟,此时,一辆黑色轿车内,某位沉迷于玩手机的男子抬起脑袋,左右摇晃脖子,放松起颈椎。
忽然,他视线一滞,凝固在了外面雪白的大地和树木上。
“这是?”这位男子下意识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走了出去,发现自己的爱车也覆盖了一层较厚的雪花,几个不知哪来的小孩正兴高采烈在车头堆着奇形怪状的雪娃娃。
这位男子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婆,今天几号啊?几月份?”
我他妈怎么过糊涂了!
……
“冰神殿”内,观礼宾客面面相觑,久久不能成言。
郑瑜抓紧最后的时间拍了照,录了像,并将它们发到了自家师父的邮箱,接着,她走出大殿,找了僻静的地方,在钱启越的望风中,拨打了电话。